镇长指了指边上的空床,“他们就是用过所有昂贵治疗的病患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,”一人道,“那里根本没人。”
“现在没有。”
“昨天还有的。”
听到这句,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。
“目前为止,只有因为年纪太小,不好用祛除剂而退用放血的这孩子活到了现在。”
“可是他看起来活不了太久了。”
堵住他口鼻的雄虫来势汹汹,这可怜的孩子看起来眼珠都快翻上去了。
“是的,”镇长说,“他的确快不行了。但如果任由厄运水母发展下去,像他这样的可怜孩子,今后只会更加多不胜数。”
返回码头的路上,气氛有些凝滞。
他们大多并没有事前了解过这次行动的内幕,只在了解到能作为进入联盟的经验值后便报了名。以为和平时一样,只要面对普通魔物,见到受害者后才有了一点自己要做的事比以往危险的真切感。再加上镇长又是鞠躬又是拜托,心情就更沉重了。
莫里斯没有尝试开解大家。
这种经历是必要的。
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身旁的女生脸上。
柯兰尼从小教堂出来后就没再说话,她在想什么呢,眼神有点阴郁,是被刚才那幕吓到了吗?
真可爱。
这样就会被吓到。
如果是那个时候的她,应该看都不看一眼就冷酷走开吧。
怎么会差这么大呢。
几乎完全像两个人了。
莫里斯正想着,就听到女生叫他,“教授。”
“嗯?”
“您看那边,”柯兰尼指着码头前的几个摊位,“那边人好多,是在卖什么小吃吗?”
她嗅了嗅空气,“没闻到味道。”
莫里斯:……
没心没肺这点倒是如出一辙。
他看了眼,借着身高优势,倒是看清了摊位上的状况,“不是小吃哦。”他收回视线,“是赌船。”
“没听过吗?”
“……有听过赌马什么。”
“跟那个差不多。”莫里斯道,“挑一艘你看中的船号,首先冲到终点的,就能赢一笔。”
“那一定不能买53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