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魔光顺着马鞭即将落下时,她总算想到了。
“梅科!”
马鞭挥过来。
“梅科雷哲肯感染的不是黑骨瘤虫!”
鞭风擦过她的颊边。
“他感染的是粉骨瘤虫,所以诊所和军队的黑骨瘤虫的抑制剂都对他无效。”
鼻尖嗅到了魔光凛冽的气味。
“他还没死,你欺骗了所有人,艾德里安先生!”
铮一声。
马鞭撞到了铁椅扶手上。
骤转方向的后座力震得铁椅回响,伊荷往后躲了下,颈后立刻多了条红痕。
她惊魂未定地转过头,一口气憋在胸口,还没喘出来,男人就到了面前。
“别看了。”
勒普的声音从身侧响起。
伊荷回神,看到年轻军官脸色有些复杂又有点同情地说,“就算你们在审讯室发生了什么,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。所以死心吧。”
伊荷:?
她看勒普的表情,本能地觉得他误会了什么,但她没心情解释,随口道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勒普:……
勒普看他们的眼神更加复杂了。
果然就是他想的那样吧。
他就说,范波女士虽然是大公府唯一一个正常人,但为了她那个没什么交情的儿子努力到这个地步,未免有点说不过去,现在这样就合理多了。
审讯而已,有必要把衬衣下摆扯出来,重新穿一遍吗。
勒普刚毕业就结婚了。
对这种事特别敏锐。
少校平常腰板打得可直了,今天却反常地没精神。
说好了,问出派伯的下落就走。
结果问到八点过,五个多小时,也没问出来,还把人带回了驻扎在军港的部队。看起来,也不打算放人离开的样子。
难道这个叫柯兰尼的女生会比军团那些刺头还难对付?
怎么想都不对劲。
“我懂。”勒普看了眼长官的背影,低声道,“如果你有什么诉求,可以跟我说。不是太过分,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伊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