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啊!”
听谢韶这样说,晏清原本已经平复的情绪又激荡起来了,眼睛也有点发酸。
谢韶又道:“杜元义既然敢做,想必会有人替他善后,不一定能抓到证据。但没有证据,他就不是恶人了吗?”
晏清十分赞同,点头如捣蒜。
“其实,这世间有许多律法解决不了的事情,难道受害者就只能忍气吞声吗?”不知为何,谢韶的声线比平常低沉,“我觉得五娘并未做错,五娘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律法可能维护不了的正义。”
还是谢韶明事理啊!
这番话仿佛一股暖流淌过,驱散了晏清心间的阴霾,她诚恳道: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谢的,”谢韶失笑,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晏清更加雀跃了,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唇角。
“对了,”这时她忽而想到,“杜元义那厮没再来找你麻烦吧?”
谢韶摇了摇头:“没有呢,托五娘的福。”
“那就好,”晏清舒了口气,转而又十分认真地说,“如果以后谁还敢故意欺辱你,你就来找我,我保管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!”
谢韶眸光微动:“好。”
随后他又关切问道:“五娘手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晏清笑道:“没什么大事,都结痂了呢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
又且行且聊地过了一会儿,晏清忽然听见旁边有个男人提到了“清河公主”,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——
“清河公主?啧啧啧,那叫一个嚣张跋扈,蛮不讲理,目中无人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?公主如果真是那么霸道的人,恐怕谢长清早就被绑进公主府了吧?”
“你知道什么?那是人家谢长清性子刚烈,公主没办法……”
晏清很不爽。她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是骄纵了点,但不至于嚣张跋扈吧?
她知道,非议是不可避免的,她堂堂公主,没必要当众和这些碎嘴子计较,否则未免也太丢身份了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嘀咕道:“胡说!清河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呢。”
谢韶侧眸看向晏清,恰有微风掀起帏帽一角,可以看见她樱粉的嘴唇正气呼呼地嘟起。他莫名觉得有点有趣,含笑附和道:“是啊,听说清河公主不仅生得花容月貌,还心地善良。”
晏清惊讶地看了谢韶一眼,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伪,她不由得心生雀跃。
“更据说,清河公主文武双全,有勇有谋,实在是皇家典范。”谢韶又道。
晏清有自知之明,知道他这话说得太夸张了,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