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一惊,又见谢璟神情严肃,暗想他莫非是知道她与谢韶的事儿了?
不不不,不一定,她可千万不能自己先露了马脚!
而且再说了,他也没资格训诫她呀!
想到这里,晏清渐渐镇定下来。
然而谢璟却是没了下文。
那些话,明明已经在他心里演练很久了,此时却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。
毕竟,这是他生平第一次,向女子求娶。
他想了很久,无论如何,终归是他占了她的便宜,那他就应该对她负责。
虽然他知道,她很可能不会同意,但他总得拿出态度来。
晏清见谢璟冷着脸不说话,心里很是忐忑。
与其钝刀割肉,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!
晏清催促道:“昨日在沈府怎么了?你说呀!”
谢璟一愣,暗想:看她的反应,她莫非是不记得了?
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他听说,很多醉酒的人都会忘记自己酒后的行为。
不知为何,谢璟心中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情绪——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。
晏清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说:“昨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吧?”
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:完了完了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!
谢璟闻言,墨眉拢起。
她这是在暗示他,就当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?
对此,他并不是很意外,只是郁结在胸中的那股怪异情绪愈发浓烈了。
看来她方才并非是不记得,而是装作不记得。
罢了,这样也好。
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以后,他就不要再与她有任何纠缠了,一切都到此为止吧。
谢璟定了定神,从衣袖中掏出一颗珍珠,拈在指尖递到晏清面前:“这是谢某昨日在沈府拾到的,想来昨日赴宴众人中,除了殿下,无人能用这样好的珠子。”
他又说谎了。这其实是昨日他回去后,在衣襟里发现的。
晏清松了口气,继而又心觉奇怪:他大可直接交给沈家人,何必大费周章地亲自还给她呢?他不是讨厌她吗?
她正想问,便听谢璟补充道:“我本想直接交给沈家人,不想一时忘记了。”
晏清“哦”了一声。
她不在乎一颗珍珠,但也不想让谢璟留着,还是走到他面前,伸手去拿。
她的手指贴上他的手指,但很快又缩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