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秦德妃怎么说?”
“阿娘见我中意,自然是都听我的。”
听她如此说,姚喜知自然说不出什么扫兴的话,笑着道了贺:“那便祝贺着你喜得良缘了。”
上官溱又问起:“那婚期是何时?”
“还没定呢,但是估计应该不会太久,或许二月或者三月?”
眼下正值年初,也就是不过再一两个月的光景,这时日说长不长,说短却也不短。
一月中旬时,李善容和曹熙终于定下了在三月底的婚期,而就在定下婚期几日后,新岁都未曾回京的岐王,也就是七皇子李忖也赶了回来,说是要给即将年满五十的圣人贺寿。
只是姚喜知听说,李忖回京后就直直去寻了李善容和秦筝,似乎爆发了不小的争吵,不过具体如何,外人就不得而知了。
*
麟德殿中正觥筹交错,歌舞升平歌,浓重的酒气熏得姚喜知都要喘不过气,瞥了眼皇帝身侧,正躬着笑着与皇帝说着什么的林欢见,姚喜知附在上官溱身边耳语几句,便不动声色,离开往殿外走去。
太闷了。
初春的气候还有些寒凉,殿内仍是燃着薪炭取暖,若是平日里还好,在这样的酒气熏天中,总显得闷得慌。
殿内闷热难当,看着圣人身边的林欢见心头更是烦闷。
悄无声息离开宴席,到了天寒地冻的花园中,寒风一吹,带来些泥土和草木的气息,让姚喜知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明了几分。
可惜时节太早,不然等花开了,自己如今便是被花香围绕。
这般想着,姚喜知忍不住在其中自得其乐。
却突然在风中传来一丝酒气。
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、越来越近。
姚喜知猛地回头,只见一名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扑过来。
她惊得连退数步,男子一个扑空,跌倒在地,嘴里呻吟几声。
姚喜知抚着狂跳的胸口大喘气,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那人。
这等宫宴重地,怎还会不轨之徒?
定睛看清地上那人面容,才发现,这不轨之徒,竟然是李忖!
姚喜知连忙蹲下身伸手扶住李忖:“岐王殿下,您怎么会在这儿?您可有摔伤?”
姚喜知连着唤了几声,李忖才用胳膊从地上勉强支撑起上半身,双眼迷离地环顾四周,像是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。
目光扫过姚喜知,突然在她脸上定住。
姚喜知还当是李忖喝酒喝得糊涂了已经神志不清,又道:“您若是醉得厉害,且在此稍微等候片刻,我立马去唤人来送你回府。”
说完就准备离去,还未站直身子,手臂突然被拽住,一下将她拉倒在地。
“殿下?”
姚喜知瞪大了眼,就听李忖含糊不清地喊着:“阿姊,不要,不要……”
阿姊?是在指七公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