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着,她开口:“再不理我我就舔你了。”
这话一出,窝着的团子抖了抖,他抬头,眼眶红肿,小声道:“变态。”
他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,黑发服帖地沾在脸颊上,一双杏仁眼瞪视着印姜,只是水光潋滟,没什么攻击力。嘴唇冻得发白,浑身发着抖。
很清秀的一个少年,甚至可以用美丽来形容。
印姜耸肩,她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裹住他——所里统一发的,又大又厚实,和前世的校服一样耐造,琢磨了一会儿:“你知道我是谁么?”
少年莫南柯点点头,印姜的心刚放下一半,就听他小声说:“变态。”
她想了想耶耶与蜘蛛和谐相处的样子,再看看眼前的少年,由衷地感到难办。
她盘腿坐下:“我又不会真的舔你。”
“不影响你变态。”
“我就单纯说说。”
“我才18岁。”
娃娃脸。比她想得大了一点。
“我也就比你大几岁。”
少年哼了一声,明显不相信。
印姜没说谎,只是她这一身穿得太专业,平白显得成熟不少。
她戳戳少年肉乎乎的脸颊:“你真18啊?”
少年将她的手甩开:“问就是18。”
那就是没有了,她的眼力还是可以的。
“咋一个人待这儿,你的精神体呢。”
少年僵了僵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:“没有精神体!”
“怎么会没有呢?”
他梗着脖子嘴硬:“就是没有!”
“你不喜欢你的精神体?”
“有什么好喜欢的。”他小声抱怨,“我一直以为我会是个向导,我的精神体肯定又可爱又毛茸茸的。”
印姜想了想蜘蛛的刚毛,其实也能算毛茸茸的。
她忍住没说。
感觉说了眼前的团子会直接炸开,里面一定是咸蛋黄馅儿。
和眼泪一样咸。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