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洛不愿意聊,她不会强聊下去。她想要是母妃还在就好了,母妃的眼里没有规矩,没有应不应该,只有想不想。母妃什么都与她聊。
想聊天却受了挫的公主心情不好了,书也不看了,早膳多用了两碗燕窝粥、一只小乳鸽和一碟腌鹅掌。
距离赵珏给任平捉拿“玄猫”定下的最后期限,只有不到十天了。不过这事并没有太多人在意,因为朝野内外已经为谨身殿失火和与突厥和亲这两件事吵了许多天。
赵容璋昨日去仁寿宫说的那番话,多多少少还是触动了太皇太后。中午时传来消息,说太皇太后面见了赵珏,祖孙两人促膝长谈了一上午。太皇太后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被赵容璋牵着鼻子走,这番谈话似乎只是对赵珏进行了规劝。赵珏回去后撵走了东西两厂的厂公太监,把任平叫过去发了一大通火,然后降了他的职。
但和亲一事,赵珏仍没有更改的念头。下午还命礼部和尚服局的人过来给赵容璋量尺寸,说要开始赶制公主婚服了。
赵容璋大方地展开双臂,让尚服局的女官一一量过去。这是屡次赐婚中她最配合的一次,就连赵珏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要妥协了。毕竟突厥王,还能是她说杀就杀的吗?
明洛只默默地替她安排。和亲,当然不可能和亲。公主给肃王写了一封密信,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递去了。送亲那一路,将会是他们摆脱赵珏掌控的最好时机。
赵容璋午膳依然吃得很好,吃完歇午晌,歇了将近一个时辰。醒来之后,浑身有力,她就换上胡服,去京郊跑马。运气不错,还猎到两只野兔。由于要守孝和被软禁,她已经快三个月没出过门了,每天的活动最多只有在院中伸展筋骨,皮肉都伸展松了。今天这一趟跑下来,出满身汗,说不出的畅快。
回去吃了烤兔肉,洗洗澡,又吃两块冰镇寒瓜,赵容璋惬意得不得了,这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。她把猫唤出来,要做今天最后一件正事了。
她一出门,猫会随处跟着,所以猫今天的活动量也不少。但似乎,他的体质异于常人,可以说是生了一副冰肌玉骨,竟然几乎没有出汗。赵容璋懒得再磋磨宫婢们来回搬水运水了,让猫洗一把脸,漱一漱口,跪到她面前。
在她的指示下,猫四指规矩地贴着她的腿根内侧,拇指朝上托扶着。赵容璋垂视着他黑茸茸时耸时动的脑袋,眼眸微睐,仰躺在椅子上轻哼着享受完了。接着脚踝往下勾了他的腰,把他压下。
今天她有足够的闲情逸致,可以慢慢玩,也就欣赏起他的表情。但也就在这时,她发现猫今天和以往不太一样。
她掐起猫的脸,左右上下地看,猫垂着睫毛,温顺地凭她摆弄。脸上依然有不褪的潮红,眸上也覆有星星点点的水色,两眉却是舒展的平和。她故意紧套,弄得自己都要不得不咬住舌尖忍声,再看他的脸,他只是侧侧头,眨眨眼,没有多余的其他反应。若非看他胸膛起伏得厉害,胸腹脖颈一片的绯红,倒很难看出他是不是真的一块木头而已。
赵容璋愉快了一整天的心情在这一时刻出现了烦闷,且是一种夹杂躁动的烦闷。躁动于,他怎么了?
她用了自己的极限去用他,较真地盯住他的眼睛。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