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司长犹如牛喘,“不,不知道,我对下城区不熟悉。”
陈监长一直觉得很内疚,“我们先翻过去,这院墙不高,赵大人,你踩着我上去。”他想先把赵大人送过去,即便被抓先保住赵大人,据说明相最是严厉,要是知晓他们跑去喝了私酒,还不知要受多重的惩罚。
陈监长蹲下来,李司长扶着赵大人准备爬墙。
好在墙也不高。
陈监长刚刚蹲下,就见一人站到他旁边,抬头望去正是喜茶店黎老板。
黎老板扶着他的夫郎,“慢慢爬,小心划到手掌。”
刚刚在墙头上坐稳的陈大人就跟左边的人来了个近距离对视。
他刚肯定,他这辈子没离明相这般近过。
他不是最早进入议事局的人,等他进去时里面已经多达五十人,议事局的书案跟学院的书案摆法一致,只不过比学院大许多,一般一个小组共用一个书案,他们的明相就像夫子一样在书案间走来走去。
走到谁身后,谁就一个激灵。
他自是跟其他人一样惧怕明相,虽然现在熟悉明相行事风格后好一些,但是印在骨子里的惧怕并没有减少,他平日里都专心做事,能不看明相就不看明相,谁敢跟明相对视呀!
赵大人快哭了,他今晚跟明相对视了两次。
但是这次比上次好点,明相没有嫌弃他,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回头去看下面的人,“哥哥,我拉你!”
说着,他们尊贵的明相弯下腰,伸出手,下面的人借着他的手一跃上了墙头,动作十分潇洒,那位黎老板刚上来,他们明相就歪了过去,一副不甚酒力的样子。
不可能,完全不可能,赵大人喝了这么多年酒,人有没有醉他最清楚。
明相根本没醉。
“赵兄拉我一把,拉我一把!”赵大人生无可恋地回身拉人。
三人好不容易坐上墙头就听见隔壁的声音。
“怎么醉成这样!”
黎源将人搂在怀里有些犯愁,他担心自己跳下去时无人搀扶戚旻,把人给摔了,“你在墙头趴一会儿,哥哥跳下去就接你?”
“珍珠,珍珠?”
戚旻抬起头,美目惺忪,“哥哥小心。”
黎源点点头正要跳。
一列带刀官差从街角飞速奔过来,直奔墙下,腰间的大刀唰唰抽出半截,领头人开口大呵,“快去告诉大人,喝私酒的都逮住了!”
赵大人捂住额头。
跟过来的保护安全的众位司狱所高官捂住额头。
他们好似看见窝在黎源怀里的明相慢悠悠转过来看了他们一眼。
不是,那个讥讽的眼神什么意思?
不是,没事你们混在人群里在乌漆嘛黑的巷子里乱跑啥?
不是,天上盆大的月亮你TMD哪儿去了?
不是,我们刚刚有些人拉肚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