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那么不小心?”黎源取来净水冲洗小夫郎的手指,又捏在手里挤了挤,见没有扎入鱼刺才将小夫郎的手擦干,然后放入自己的怀里。
“你不要动手,一旁看着就行。”
小夫郎轻轻嗯一声靠着黎源犯懒。
“血腥味这般重真的好吃吗?”小夫郎安静没一会儿又问。
“所以要腌制一个月,我也是第一次尝试,要是不好吃就给阿紫吃。”
小夫郎嗤嗤地笑,“难怪阿紫不喜欢你。”
黎源想起当日救阿紫的情形,他跟李二郎可是在讨论杀不杀阿紫做领毛,他哪里知晓那么个小东西居然听得懂,导致阿紫现在都记仇。
“又不能浪费,再说狐狸什么都吃,你不要把它养得太挑食,就像你一样一开始什么都不吃。”
小夫郎哼了一声,“就要挑食,可不能让他吃哥哥做的。”
一旁安安静静杀鱼的单怀安每听见‘哥哥’两字就冒一层鸡皮疙瘩。
等黎源发现时诧异地说,“你对鱼过敏?那还是不要碰了,珍珠,给你侄子看看。”
“不用。”单怀安立马站起来要走,似想起什么又恭敬地说道,“谢谢黎叔叔关心。”
黎源失笑,“你家孩子怪多礼的。”
小夫郎仰起头,细腻的绒毛在光线下像蒲公英般微微浮动,“不好吗?”
黎源习惯了,低头在小夫郎嘴上啄了啄,“好得很。”
单怀安一个大闪身,惊悚地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亲嘴的两人,一张脸涨得姹紫嫣红。
黎源听到动静看着把院子里簸箕撞翻天的小屁孩,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。
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,啧了一声回头杀鱼腌鱼。
等听见仓促的脚步声跑远,才与小夫郎对视一眼,闷闷笑起来。
“以后要收敛点。”
小夫郎眯着眼睛,“那倒不必,他们总要习惯。”
晚上吃完饭,黎源照旧煮好泡脚的药水,端到廊沿上放好。
这次他没有走掉,华岁说老太君让他进去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屋子里药味还是颇重,除去开窗透气,其他时候都关着门窗。
老太君除了行动不便,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。
她披着衣裳靠着床头,目光和蔼地看着黎源。
“珍珠已经把你俩的事情告知给老身,老身谢谢你将我们唯一的孙儿照顾得这么好。”
黎源心里一跳,连忙说道,“祖母不用谢,这是黎源应该做的。”
他主动喊祖母,就是要认下这段关系。
说他无耻也行,不要脸也罢,反正他跟小夫郎分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