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没有,就是有几车碎骨头碎肉被拉出来。
黎源自然没好心到请每一个人吃饭,但是面包管够。
头天晚上和上一大盆面,发酵好第二天早上整形入窑炉,等到中午就是一炉炉香甜的面包放到簸箕上,簸箕就放在院门口,上面盖层棉纱,随拿随吃,村里的孩子也是可以随便拿的。
没多久,黎源晚上要和面时,一大盆和好的面已经摆在窑炉旁边。
又没几天,黎源早起时,整好行的面包坯已经整齐划一地放在窑炉外。
再过几天,黎源出面时,窑炉里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麦香。
黎源以为这些可爱的手下会包揽整件事,但是最后一步将面包取出来再无人行动。
就像某种仪式感,最后将面包取出来放在簸箕这一步,必须得黎源做。
好像黎源做了,这批面包就是黎源做的。
主打一个参与。
黎源往院门口搬面包,大可不必如此,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些面包的。
小夫郎才不管这些,他巴不得黎源什么都不做。
但是上面的意思跟下面人的理解总有一定差距。
这又没差到南辕北辙,不管。
黎源负责学堂的数学和识文两门功课,小夫郎也去授课,他的授课对象主要是像村长家那种有基础的小孩,原本村里还有两位在镇上读书,见村长家的孩子回到村里读书,一段时间后,那两个孩子明显变得与众不同起来,自然也求上门。
黎源不替人答应,让他们去问小夫郎。
这便是尊重小夫郎的意思,对方客客气气带着束脩上门,这种学费自然又不是一个价格,小夫郎没提要求,给多少全凭心意。
村长家直接给的银子,比镇上的夫子还多,这两家条件不如村长家。
银钱加粮食也差不多一样的价格。
贾怀是将这四人记住了的,时不时晃到人家面前:你小子真有福气,哼!
弄得十来岁的孩子莫名其妙,也听家人说过贾怀是个不算太坏的奸商。
那就是又坏又好,但是一个人怎么又坏又好呢!
孩子们想到小夫郎讲到历史上各种出名的皇帝大臣时,想到一个合适的词。
再见贾怀,等贾怀阴阳完转身。
孩子们恭逊有礼,然后:呸,媚臣!
把贾怀的脸都气歪了。
除去李婶被聘为织绣师父,李三郎也过来教授辨识草药等知识。
李三郎虽然人有些笨,但笨有笨的好处,做事认真专注。
他教授知识不是随便说说名字就完,而是找来当季的新鲜药材让学生们辨识,还拿来晒干后的药材给学生们看,教授药性时,也不说那些晦涩难懂的语言。
“这个,大家记清楚,屙屎窜稀就吃这个,记清楚啦!”
一群人学得嘻嘻哈哈,等黎源考校时,居然是学得最好的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