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,他管不了,听天由命。
中午吃得简单,黎源在为做蛋糕做准备,这顿饭就由小夫郎操持。
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小夫郎下厨,说不好奇是假的。
华岁在厨房帮忙还好,不担心偷看露馅儿。
桃良在外面洗衣服,往日要搓好几十道的衣裳也不搓了,在水里抖了两下就一边晾衣服一边看稀奇,看着看着旁边多出一个脑袋,是老太君,桃良吓一跳。
桃良立马拉着老太君说,“公子会切土豆丝,切得跟头发丝似的。”
老太君哼了一声,“他自小跟着孟将军学艺,功夫并不比熙棠身边的近侍差太远,若不是心软信了姜离,对方又有后手,哪里会落难至此,切个土豆算什么。”
熙棠是戚太师的名讳,而孟将军是老太君大女儿的丈夫,自然教导得仔细。
老太君看得不过瘾,也不让桃良搀扶,步履豪迈地走进厨房。
她要看看珍珠这孩子中午做什么吃食,做的不好她可不吃。
一走进去就看见黎源及其案台上摆满的工具,他招呼老太君在餐桌旁坐下。
很是随意的语气,但又透着亲昵。
有种被照顾到,又被依恋的感觉,让准备进去摆脸色的老太君很是舒坦。
老太君被供着好多年,即便是太师见到她也恭恭敬敬。
更不要提其他的孩子,后来长子做到太师一职,搬进太师府邸,等于分家,其他子孙虽然孝顺时常来探望她,但是孙辈们还是以恭敬为主,唯有珍珠亲近她,但后来珍珠的学业日益繁忙,也难以感受舔犊之情。
老太君并不知道黎源跟爷爷的关系,后来爷爷病重时,有段时间觉得自己拖累黎源,脾气很古怪,黎源并在不该成熟的年龄快速成熟起来,比起哄小孩,他更会哄老人。
黎源放下手里的活路,给老太君端来易克化的零嘴,煮上养颜的花茶。
桃良看见洛神花茶饮时激动得只摇老太君的胳膊,倒不是说这饮料多么珍贵,而是这种有品的东西即便是在京城也不是时常能见到,那都是有钱人家有闲时弄的。
黎源拿来蜂蜜,“一会儿开了劳烦桃良姑娘将蜂蜜放进去。”
桃良连连点头,她最擅长此事,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老夫人若是喜欢薄荷的口感也可以加一两片。”
桃良好不惊讶,顿时又觉得黎源高深莫测,他好像懂得很多东西。
黎源又回去忙活手里的事情。
老太君以为对方就这么把她晾在这里,反正她是过来看珍珠的。
一点都不在意。
没过一会儿,黎源端着蒸好的鸡蛋花,撒了酱油和葱花,拿给老太君吃。
一会儿又端着一碗秋梨银耳汤给老太君。
他不卖弄,也不炫耀,就像照顾小孩子似的,时不时给老太君拿点吃的。
他也没冷落小夫郎,隔三岔五走过去喂小夫郎一些吃食。
只不过喂小夫郎是喂到嘴里,小夫郎笑眯眯地吃,有些时候黎源撤得慢,还会被小夫郎故意咬到指头,黎源也不嫌弃,拿回来放嘴里嘬两口,再去捏小夫郎的脸颊。
老太君的眼底渐渐漫出笑意,她想她是明白黎源怎么把她的珍珠一点点捂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