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始终觉得,陈燃是爱自己的。
算是一种盲目自信自大的吧,她嘲笑自己。
陈燃顿了一下,然后对电话那边说:“稍等。”
她走到晏新雪床边,坐到她对面。将对方的电脑推到一旁。
语气故作暧昧地问晏新雪:“今晚……你对我,有什么要求吗……”
晏新雪坐起身,眸光漆黑地盯着陈燃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喻兰舟从电话这边,听到了衣物被脱去时细小窸窣的声音,然后是陈燃问:“这样吗?”
她发出喘息。
几秒钟之后,陈燃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:“喻老师,还要继续往下再听吗?”
喻兰舟挂断电话。
晏新雪看着陈燃一直紧绷着的神情有了一个顿点,把刚刚陈燃脱去的衣服扔到她身上,问她:“自己揉自己舒服吗?”
陈燃红着眼不答,呆滞地坐在那里。
晏新雪叹一声,然后在床上跪直身,给陈燃穿好衣服,问:“你真的要继续伤害她吗?”
晏新雪开始产生动摇,大概是将死之人,其心也善。
她开始后悔了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“你回到她身边吧”,但她没有。
自己生病时,就只有陈燃陪在自己身边了。
如果不是每次陈燃的手的温度触摸到自己,晏新雪都不知道该怎么挨过那一次次的折磨。
陈燃却抱紧了她,哭着说:“以前她从来不会遇见这样的事情的。我一靠近她,她就会受伤,我好像只能给她带去厄运。”
“她应该拥有更好的人,更光明的人,而不是我。”
不是一个身体差不多废了的,精神也不大正常的人。
晏新雪搂抱着她身体的手抚了抚,顿了许久,才在陈燃耳畔说:“你不是厄运。”-
挂断电话后的喻兰舟愣了许久,心脏跳动的频率变缓。
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她心头弥散,曾经她无意中对陈燃做错的事,被以这种形式“报复”回来。
血液齐往头上攒着涌动,她好想狠狠咬陈燃一口,咬到她身体某一处出血。
一小时后,喻兰舟才慢慢平复下来。
陈燃的声音,好像有点不对。
情动时的喘息,不是这样的。
它会稍微带着点别扭的释放感,而不是一直紧绷着,就像刻意表演给谁看一样。
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。
片刻后,喻兰舟给陈燃发去消息:【戒指,还给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