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上没有随行医生,丹恒虽懂些基础检查手段,但终究不是专业医师。
于是,可靠的帕姆大人提着小医药箱过来了。
“穹乘客,请把手给我帕。”
“你要哪只?”
“哪只都可以帕。”
只是为了取血,自然是任意一只手都可以。
血液检验需要一点时间,接下来耐心等待吧。
三月七双手托腮,眼睛亮晶晶地凑近:“你现在脑子里还有听见什么声音吗,或者看到什么小人?”
穹摇头:“你说什么呢,当然没有啊,我要是早餐吃了有毒的菌子,你们同座的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那画面也太美了,想想都令人窒息。
检测报告很快出炉:穹的血液里没有任何异常成分。
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,反倒愁人了。
丹恒眉心微蹙,走到穹面前,道:“我再给你检查一下。”
穹摆了摆手:“不用了,我现在没有哪儿不舒服的。”
他现在哪儿都好,除了被针扎的手指头,隐隐作痛。
见他真不乐意,丹恒只好作罢:“如果你再听到那声音,务必告诉我们。”
“好~”穹满口答应了。
谁都没料到,这看似告一段落的小插曲,会在十分钟后迎来续集。
“阿嚏!”
穹打了个喷嚏,揉着鼻子站起身,准备把用过的纸巾扔进两米外的垃圾桶。
垃圾桶在两米外的地方,只需站起来,走三、四步到跟前,丢进去就行。
但是,在他起身后,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,中二病犯了。
他忽然感觉手里捏着的纸团子变成一颗棒球,自己则仿佛化身甲子园的王牌投手,站在万众瞩目的投手丘上。
此刻正是九局下半,满垒两出局的绝境。
击球员,哼,没有,最大的敌人并不存在。
风向,搞不清楚。
脚下,地面摩擦系数,不是很懂,但应该还可以。
力度,不能太轻,也不能太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