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,霍长生一人单挑知府衙门和知县衙所有差役的事,早传到乡下,可那时认识霍长生的人不多。
大房自然也没得到消息那人到底是谁。
此刻听桃花提到长生,霍长富第一个不信。
“长生投胎都得四五年了吧,还等着长生跟我们算账,不是要笑死人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忽然注意到门外走过来一个熟人,被臭脚布子塞嘴的恐怖忽然袭来,他下意识闭上了嘴。
霍长庆背对着门口,没看见外边。
他也不相信桃花所言,“你大哥早死透了,识相点,把铺子和宅子给我们,你嫂子要是没地方去,二哥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她伺候……哎吆——”
屁股上忽然挨了重重一脚,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跪在了地上。
对着的正好是宁玉婵。
宁玉婵看见霍长生凶神恶煞般的赶来,进门一言没发,先踹了霍长庆,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了声。
霍长生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但不妨碍他打霍长庆这种被酒色掏空的好色之徒。
霍老大和霍大娘都站在屋里,没注意到门口的情况。
霍老太太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,也没看见霍长生。
霍老大一直端着长房的架势,“老二,你说句话,同意就签协议,不同意娘可就告到衙门去了,这不孝的罪名一旦判下来,你子子孙孙都别想出人头地了。”
大周朝有律法,但凡被衙门判了不孝的人,子子孙孙都不能参加科举。
霍老二闷声不吭的盯着霍老太太,“娘,你真就把我往死路上逼。”
霍老太太第一次看见二儿子这么伤心。
心神有些恍惚。
她有三个儿子,曾经最喜欢的儿子就是老二。
可她认定了霍老爷子是被田凤英的父母气死的。
儿子竟然还娶人家姑娘,她就发起狠,这个儿子不要了。
“老二,不是娘狠心,是你太过分,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?
你现在要是休了这个恶心的妇人,我还认你是儿子,给你分地,分田产。”
霍大娘可听不了这话,“娘,你说什么呢,别忘了两家已经断亲了,再说这些年,她可没孝顺你一天,凭什么给他们分田地。”
她越说越气,指着田凤英和霍老二骂:“这铺子已经是我们的了,快点给我滚出去,否则就让娘去衙门告你们……”
“娘别说了,”霍长富反应过来去拉霍大娘。
霍长庆爬起来也去拦着霍大娘,“娘,别说了,咱们走吧。”
霍大娘不悦道:“你们两个怂货,我们凭什么走,这铺子就是因为药方才开起来的。”
她越说越气,朝宁玉婵伸手,“把药方给我。”
宁玉婵忍着笑往后退了一步,“我说的可不算,你问长生吧。”
“长生什么长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