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太太也不信,“长生最孝顺,他要回来,肯定得去看我。”
霍老大也说:“他都走了八年,要回来早回来了。”
霍大娘发狠道:“肯定是桃花吓唬我们的,这小蹄子越来越像田凤英了,没一点好心眼子。”
霍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到收银台前,把里边的抽屉拉出来。
零零碎碎的竟然有二三百两银子。
“这铺子果然赚钱,这么多银子就放在这。”
霍大娘嫉妒的眼红:“听说他们买的大宅子,三进院子呢,花了好几千两,真是便宜他们了,老二心眼子可真多,以前竟然没认出来,把咱家祖传的药方子藏起来了。”
……
桃花赶回院里,先喊了长寿,又去后宅找父母和宁玉婵。
膏药铺子是二房的金疙瘩,田凤英听说大房过来闹事,抄起锄头就往外跑。
“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老实,果然找上门了。”
她一边跑还一边叮嘱霍老二,“不管你娘说啥,都不许你同意,敢往外拿一分银子,我就把你赶出去,从此以后和大房过去吧。”
霍老二这些年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累,怎么可能没数。
他倒是没抄东西,不过满身戾气,追着田凤英的脚步往外走。
田凤英早前一直防着大房见钱眼开,过来闹事,不过安静了几年,还以为他们学会做人了。
她急急忙忙赶到膏药铺子,看见一伙人把铺子占了,有顾客上门看见这阵仗都迟疑着不敢进屋。
心里的火气比药炉的炭火烧得还要旺。
“霍明刚、赵凤兰,你们两个还要点脸吧,三年前咱们就断亲了,你们怎么好意思!这铺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?怎么自己日子过不起来,明抢啊!”
大房种着几百亩地每年都有不少收入,城里还有两个店面,虽然没自己经营,可都租出去,每年领着租金。
关键的问题是,霍老大两个儿子,一个好赌,一个好色,一年光赔在外边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。
而且两人不好好过日子,家里闹得鸡犬不宁,媳妇一直念着回娘家。
这几年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。
霍老大听说二弟在城里买了房子,又开了铺子,嫉妒的双眼冒火,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。
凭什么他儿子都死了,娶回漂亮媳妇还愿意守着。
又赚回这么大一份家业。
“什么叫明抢?”霍老大拿出霍家长子的气势,“你们靠着药方赚钱,这药方可是霍家的,我是家里的老大,怎么说药方也该归我,你们熬成膏药卖问过我一句吗?
问过娘一句吗?”
田凤英掐着腰板气势十足,“凭什么问过你?这药方是玉婵带过来的,膏药也是她研制出来了的,和霍家有什么关系。
对了,也不能说一点关系没有,那就是她嫁誻膤團對獨鎵进了霍家,成了霍家的媳妇,以霍家膏药的名字开了铺子。”
看见宁玉婵过来,故意用埋怨的口吻说,“早跟你说,不用霍家的招牌,有人眼红惦记,偏生你念着长生的情谊不愿意,现在好了,这些个不要脸的找上门了。”
“你骂谁不要脸?”霍大娘指着田凤英要过去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