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毕直接了后宅。
宁玉婵早就怀疑公爹那边出了问题。
听见师父点她,心里越发确定。
她本来做着崔大夫的徒弟,回家熬制膏药就不太符合常理。
可药方是霍家的,她倒是心怀坦荡。
如果公爹用崔善堂的名义去卖药,只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。
宁玉婵心里懊恼,早知今天,她应该提前和师父说明白。
崔大夫冷着脸色来到书房,坐下后,凛冽的眸光扫向宁玉婵,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宁玉婵自从拜师到现在两个月有余。
崔大夫一直都是温和宽容的。
这是他第一次冷脸。
宁玉婵心里难受,她伤了师父的心。
“师父……”
宁玉婵老老实实跪下,打算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清楚。
崔大夫看着宁玉婵那张和记忆里有几分重合的面孔,心口莫名胀痛。
又看见她跪在自己面前,一股特别烦躁的情绪郁结在胸口。
有些烦躁道:“起来说话。”
宁玉婵不敢起来,“师父,您还是让我跪着说吧。”
崔大夫抬手按了按眉心,语气到底温柔几分。
“说清楚。”
宁玉婵把嫁进霍家后,想复原霍家膏药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第一次熬制出来药出现问题,她不懂怎么处理这才想到找人请教,可乡下没有懂熬制膏药的人,被人指点着来了崔善堂。
后边就是拜师后的事了。
“师父,徒弟错了,徒弟没想打着崔善堂的招牌卖药,大概是公爹和弟弟卖不出去,毕竟霍家膏药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,他们着急了才会谎称崔善堂的膏药。
我这就回去阻止公爹,以后霍家膏药不卖了。
如果师父还生气,那就把徒弟赶出崔善堂。
徒弟知道错了。”
宁玉婵性子绵软,人又温顺娴静。
崔大夫一直都很喜欢她。
尤其她长着一张和记忆里有四五分想象的面孔。
不管生活里还是学习上,他一直都特别宽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