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北海道人早已不知踪影。
“今日地牢谁当值?”楚子虚问着手下魔修们。
冥霄宫上,三百魔修跪伏于地,魔修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支支吾吾,无人答话。
楚子虚明白,这群魔修是要反了!
楚子虚瞳孔放大,呈现血红色,眼神里尽失凶狠。
魔尊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。
“好,很好。看来本尊平日里太过仁慈,让你们都忘了规矩。”
只见他右手微抬,跪在最前排的一名魔修突然惨叫一声,整个人被无形之力提起,悬浮在半空中。
那魔修面如土色,在空中挣扎着,颤声道:“回、回禀尊上,属下真的不知啊。”
楚子虚眼中寒光一闪,“地牢归你刑罚部管辖,你竟然不知?”
五指猛地收拢,"咔嚓"一声脆响,那魔修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,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。
权力总是建立在血泊之上。
倘若不能以德服人,那就杀了这个人。
众魔修噤若寒蝉,偷看着地上躺着的身体,无一人敢抬头直视那高座之上的身影。
楚子虚的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落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,“司徒铁柱,你来说。”
那被点名的司徒铁柱浑身一抖,几乎是爬着上前:“尊、尊上明鉴,属下昨日当值,今日是从军中新调来的魔修,阮小五当值。”
“阮小五在何处?”
司徒铁柱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道:“刚刚告病回家。”
“告病?”楚子虚眉头微皱,随即冷笑,“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,带上来见我。”
不多时,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押了上来。他满脸横肉,獠牙外露,额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,正是阮小五。
“尊上唤属下何事?”阮小五抱拳行礼,神色如常。
“毛动天去哪了?”楚子虚问道。
阮小五面不改色:”回尊上,毛公子来过地牢,审问过北海道人,但属下确实不知毛公子下落。”
“是吗?”楚子虚缓步走下台阶,墨色长袍拖曳在地,“那北海道人又去哪了?”
阮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楚子虚停下脚步,伸手按在阮小五的肩上:“你当值时,擅自离岗,玩忽职守,犯人潜逃,该当何罪?”
阮小五额头的冷汗沿着刀疤滴下,却仍咬牙道:“属下绝非擅自离岗,是和掌部大人告假后,方才回家。犯人潜逃与属下无关。”
“好一个与你无关。”楚子虚手上突然发力。
阮小五右肩胛骨已被捏碎。
“既然你不肯说,那就代替北海,上刑架吧。”楚子虚甩了甩手,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。
“不!尊上饶命啊!”阮小五惊恐万状,吓得瘫软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