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动天脸上不动声色,心中暗自嘀咕:“大老鼠什么时候不能人道的?也就是说他从未与德妃……”
楚子虚冷哼一声:“白日做梦。”
这时,又一个女人闯了进来,扬起手给了德妃一巴掌,怒斥:“这一掌我是替死去的父亲打的,打你这不守妇道的丢人东西。”
这个来者不善的女人是淑妃。
这一幕,毛动天一听,就明白了,真是的“淑妃不淑,德妃不德”,楚子虚给的封号有够讽刺。
挨了打德妃也不在乎,捂着半个红肿的脸颊,目光死死盯着这位新来的“父亲大人”,甚至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,淑妃见状,连忙伸手拭去她的口水,低声责备:“见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这个德行,成何体统!”
德妃眨着眼冲着毛动天放电,声音中带着几分挑逗说道:“人家才不是只看外貌,还要试试有没有生育能力。”
“啪”,又是一巴掌。德妃左右两边脸蛋都被淑妃打肿了。
淑妃趁机进言:“近日,我寻了几位魔界的怪医,擅长治疗身体上的隐患顽疾,明日我带来给尊上看诊。”
毛动天用迟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楚子虚。
楚子虚拱手道:“我不在这段时日,有劳淑妃协理后宫。”
淑妃拉住楚子虚拱上的手,轻拍道:“尊上说的话见外了,我们本是夫妻,臣妾做的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毛动天见他们拉上了手,又互称夫妻,心里头不自觉泛起酸水,双手紧紧握拳,手背青筋鼓起,不知如何是好。
楚子虚松开手,说道:“为夫共想齐人之福,深感欣慰。”
巨大的危机感向毛动天压来,她那身欺霜赛雪的皮肤和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,恰恰是楚子虚喜欢的类型。
毛动天不由得怒视着她,瞳孔和心头同时紧缩。
楚子虚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毛动天,料想毛动天吃醋了,嘴角微扬。
心中勃然大喜:“小猫,你果然十分在意我。”
楚子虚泥鳅似的,往毛动天怀里一钻,喊了一声“爹”。
毛动天闻到楚子虚身上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,立即用力推开他,差点给楚子虚搡倒。
楚子虚站稳说道:“爹爹,您在魔域好生休养,孩儿与儿媳们先退下了。”
毛动天扮起慈爱也是真像:“好儿子,快忙去吧,爹爹很适应这里,别担心。”
屋内终于只剩毛动天一个人了。
毛动天一屁股瘫坐在床上,猜想今夜楚子虚会和哪位妃子入睡,他越想越气,骂道:“喵的,不行,就是不行,楚子虚侧卧之榻,其容他人酣睡,不能人道了也不行。”
“当当当。”几声叩门。
“父亲您睡了吗?”淑妃又反折回来了。
毛动天忘了熄灭蜡烛,只好说道:“尚未。”
淑妃妃推门而入,悄声说道:“听闻,魔尊大人从地府带回来一个白衣小魂,我猜是公子你吧。”
毛动天低头看了自己的白衣,一下被识破的他不知改如何作答。
淑妃眼上又涌出了泪花,徐徐道之:“我知道尊上一直在找一个人,他从不明说,私底下带着祁武暗寻。直到有一日,他回来后非常高兴,不再找那个人,每日练兵,要攻打地府,我本以为他终于放弃寻找那人,开始引领魔界干大事了,等着尊上战胜的好消息,之后,便传来了好消息,不止把十八层地狱摧毁,还抢走了一只小魂。从此,我再也没见过尊上。”
说着,用帕子擦拭眼泪,走到床边,摸了一下枕头,说道:“尊上经常在月光下盯着你手中的剑发呆,他平时就睡在这屋,我每次来这里找尊上时,这个枕头上明显有潮湿的水痕。我虽不晓你们是何关系,但是我知道公子在尊上心中绝不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