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中间那两千年的异地时光,从未发生过。
现实却不尽然,毛动天一闭上眼,脑中自动出现楚子虚胸口的伤疤。
这道伤疤如同一条残酷的轨迹,时时刻刻提醒着毛动天,在他不知道的昔日时光里,楚子虚一个人是怎么踩出这条疼痛的路。
毛动天展开手掌,借着穿窗而来的月光,谛视自己的手心,回味着楚子虚白天的轻轻一吻,仿佛那丝冰凉的温度还残留在手上,他将手缓缓覆盖到自己的唇上。
毛动天怎么舍得洗掉这一丝缱绻。
这一宿,毛动天彻夜未眠。
他一直睁着眼,看着屋内的物品,被柔和的光线渐渐染上了一点颜色。
毛动天心想反正睡不着,不如早点去浮像湖,他立马叫醒了楚子虚。
楚子虚迷迷糊糊的被毛动天从被窝里拽出来,享受着毛动天替他穿戴好衣服,又稀里糊涂得跟着毛动天来到浮像湖。
只见一个几米见方的小湖,湖边绿草茵茵,湖上被一层水雾遮盖。
毛动天把中指和食指放在嘴边,小声念了一句话,两指的指尖亮起一团蓝色火焰,他往下一指,火焰落到湖边的绿草上,烧毁了一圈绿草,水雾褪去,湖面变得如镜般清明,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。
毛动天拿出灵兽环,扔到湖里。
顷刻,湖面浮现出打斗的场面:一只黑狼猛力咬住一位红色道袍的男子,毛动天看清了这位男子的面容,嘴里蹦出两个字:“司笛。”
司笛是星云派为数不多的乐修,平时用笛声的音波施法,此时,他的笛子不知道丢在哪了,被凶猛的黑狼击得连连败退。
霎时,一位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,他提着剑,吼道:“孽畜,误伤我弟子。”
毛动天看着湖面,惊道:“师父。”
黑狼浑身的毛发根根竖立,它低吼一声,四肢猛地一蹬,如同离弦之箭般向临沧扑去。
临沧身形一闪,巧妙地避开了黑狼的猛扑,同时反手一挥,手中的利刃与黑狼的爪牙碰撞在一起,发出“锵”的一声清脆响动。
临沧掌门与黑狼的打斗越来越激烈。
一番较量后,临沧杀死了黑狼,长剑直指湖面,一剑刺来,仿佛要划破湖面,随着“啊”的一声,湖面上的场景左右晃动,停留在一截黑色道袍的袖口。
楚子虚说道:“灵兽的主人,被你老狐狸杀死了。”
毛动天点点头,“我活着时,我派和夜澹派关系甚佳,我和夜澹派的掌门也很投缘,哎,为何兵戎相见了?”
“再看看。”楚子虚又将笔墨纸砚投入湖中。
湖面出现了一张布满符纸的桌子,符纸上面的符箓都是同一个图案,隐隐约约能看出,里面是个“锁”字改写的图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