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动天放下茶盏,问道:“为何不现在绑上?”
紫月也伸出手臂,露出凝雪腕,娇声道:“就是,现在就给我系上。”
紫星神色复杂,摆了摆手,“不了,等大婚当日再系上也不迟。”
送走了紫月和紫星后,毛动天露出原形,怒视着楚子虚。
“什么小玩具!你真能说出口,你堂堂魔尊大人嘴里竟是污秽不堪的话。”
楚子虚沉默片刻,一挑眉,终是叹了口气:“哎,小猫,我当时真傻,我以前真不该把你送到这种比我还要污秽不堪的地方修行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:“我方才明白,清虚派原来不止是医修、药修,竟也修行采纳之法,他们背地里干得是这种肮脏的勾当。小猫,我悔恨万分。幸亏,你洁身自好,没有被他们沾染。”
毛动天轻轻握住了楚子虚的手,目光温柔地看楚子虚:“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楚子虚心头一跳,心说:“是啊,曾经他们仙妖殊途,相隔异地。现在他们一魔一鬼,修炼法门相通,都属于邪魔歪道,被正道修士所不容。什么幽冥之气,什么魔气,都同属一类,皆是污浊之气。实在配得很,结局甚是完美。”
一魔一鬼的手指交缠,不说话,却又胜似说了千言万语。
魔界天空是暗红色,楚子虚初见时,觉得这个颜色像是以前尝过的葡萄美酒。他是在一家鸟精开的酒铺里喝过。
这时,一个扫兴的魔修跑来禀告:“尊上,那肉人在客房里啊啊大吼,不知想表达什么。”
一推开客房的门,便听“哇哇啊啊”的声音。
柳如烟脸色惨白,四肢瘫软无骨,眼睛中有一丝微光。
楚子虚望着柳如烟问道:“小猫,之前槐杨说她在酒里泡的时间太长,口不能言,但她离开酒缸有些日子了,怎么还不说话呢?”
毛动天走近柳如烟,掰开她的嘴,说道:“舌头被割了。”
那日楚子虚把柳如烟从松鹤轩匆忙带出时,并未检查伤势。
舌头是活死人老肯割掉的?还是清虚派的紫耀割掉的?
现在已无从判断,只能等柳如烟自己说。
怎么让柳如烟开口呢,就要安装一条假舌头。
楚子虚道:“我让小武子请那个倔老头儿过来。”
毛动天应和道:“对,千秋大师定有办法。”
偏偏这个老头是个倔秃驴,祁武根本请不动,楚子虚只好装上柳如烟,亲自去找千秋大师。
“尊上又亲自大驾寒舍,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千秋大师摆手道。
楚子虚也不和千秋大师绕圈子,头一歪,斜眼睥睨着这个老头。
“你怎么不敢当,分明是我派人请不到大师你啊。”
布袋中抱出一个躯干,仔细看,这人是个女人,还活着。
千秋似乎很好奇这女子怎么变成这副样子,也凑上前检查。
“尊上,这女子身上的骨骼皆松软,与毁坏无异。”千秋大师道。
楚子虚抱着双臂,问道:“大师可有救治之法?”
千秋一边检查一边说:“有,给她换一副新的骨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