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隽面无表情看着他,“你被骗了,赵静群是陶柠的前男友。”
“你你他妈说什么?!回来!徐隽你给我说清楚!”
把所有办法都用遍后,徐隽开始亲自去调查跟赵静群有关的信息,有宋郁丛的推波助澜,他把赵静群的背景查了一大半,从中抽丝剥茧推理真实的情况,直到看见赵静群半年前在陶柠的家乡陪胞妹采风过一段时间。
徐隽知道,陶柠就是在那期间和赵静群在一起的。他放下赵静群只有三分之一是真的资料,抱着不放过一丝希望的想法给赵静群的那位胞妹赵静岁拨打了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声,那边竟然接通了,“你是谁?”
赵静岁的声线清冷,开门见山质问电话另一头的身份。徐隽亦然没有说其他话,平静说:“你哥绑架了一个人,媒体要曝光这件事,如果不想赵家的丑闻继续发酵就告诉赵静群,让他把那人放了。”
令徐隽意外的是,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,不紧不慢道:“我哥绑的是陶柠吧,你跟他是什么关系?”
这一点希望也破灭了,徐隽攥紧手机的指头发白,直接挂了电话。
赵静岁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微微挑起眉。在秋千上一边晃腿一边吃冰激凌的何年年回过头,“岁岁,怎么停了?是谁打的电话啊?”
赵静岁笑了笑,继续给她摇秋千,“没什么,我们继续玩。”
到了晚上,赵静岁轻柔地拉开何年年抱着她的手,又给何年年掖了下被子,下床去卧室外,她打了备注只有一串号码的电话。
她耐心等了三十多秒,电话才终于接通,赵静岁听见电话那边若有似无的抽泣声,紧接着,是赵静群冰冷的声音:“什么事?”
赵静岁听得出来自己打扰了这位关系一般的亲生哥哥的春宵,索性长话短说,“有人说你绑架了陶柠,警告你把人放出来,否则就要媒体大闹这件事。”
结果电话那头冷冰冰道:“让他去。”
啪的一声!电话瞬间摔个四分五裂,赵静群双目猩红,压住身下柔软的身体,掐着他的下巴讽刺道:“陶柠,徐隽和宋郁丛正在到处找你呢,你还敢说和他们没有奸情?你说我要是把我们做。爱的视频发给他们,他们会怎么看你?嗯?”
明知道赵静群不会这么干,只是吓唬自己,陶柠仍旧不可避免地感到羞愤,纤弱的手抓住赵静群发烫的手腕,想把他推开,哑着嗓音道:“不要,你这么做我会恨你”
陶柠待在这个房间已经七天了,这七天里,他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承受赵静群带着怒意的欲。火,最开始陶柠尚且能够忍受,后面他求饶到瞳孔失焦的地步,只是赵静群依旧不肯放他出去。
尤其是第二天,赵静群从外面回来后,几乎是发了疯似地索取,眼底满是扭曲的嫉妒,逼问陶柠最爱谁。
陶柠说爱他,可赵静群不信,说他是个骗子,以后不会再相信他的话,也不会再被他骗了。
“”
陶柠没办法和他沟通,因为那一巴掌后更盛的愧疚与心疼,只好默默承受着赵静群平静而疯癫的行为。
今天又不知道怎么回事,接完电话后,赵静群不仅把电话摔了,又开始疯言疯语,许是“恨”这个字又刺激了他,捏住下巴的手收紧,陶柠看着近在咫尺,眼眶发红的男人冷笑说:“恨我?好啊,总比你没心没肺好,陶柠,你要恨我,就恨一辈子吧,明天我一定会把视频发给那两条野狗,我还要让你亲眼看见他们收到视频的反应。”
“疯子你真的是一个疯子”
如果陶柠自认为对赵静群的了解,刚才他笃定赵静群只是威胁他,但近距离之下,男人眼底的狠厉是如此清晰,陶柠意识到,从前温柔霸道又有些痞气的性格,只是赵静群的一部分,或许如今疯得不成样子的赵静群,才是完整的他
怎么办他该怎么办?原来这个房间里也有监控,如果赵静群真的把视频发给徐隽和宋郁丛,他以后该怎么在他们面前做人?
陶柠近乎绝望的表情深深刺痛了赵静群,他为此尝到了“报复”的快感,可心脏却疼到要裂开了。赵静群只能不断催眠自己,他要陶柠心里有他,即使只有恨。
他没有办法回头了。
赵静群吻住身下人的唇畔,放肆碾压,但因为陶柠的疾病,怕咬出血,他又不敢太用力,只好不停地吮吸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稍稍平息他内心被嫉妒和痛苦蒙蔽的理智。
这一次,陶柠的挣扎比以往更厉害,泪水混合着唾液,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一样更令人苦涩了。
直到又一场沉默的性。事结束,赵静群把他的身体洗干净,然后死死搂着他,就算睡着了,力度依旧大到陶柠挣扎不了。
陶柠睡不着,睁眼看黑暗中的天花板。过了许久,陶柠平静地对脑海里的系统说:【救我出去,我不出去,没有办法完成最后的任务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