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茉似乎已经睡了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碰到口香糖盒子的边缘,没由来的,槐蔻忽得想起宋清茉刚刚的话,又记起自己不小心听到的宋秋枝在电话里对宋清茉的谩骂。
似乎是让她叫陈默去家里吃饭。
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。
看宋清茉回来后明显兴奋了几分的神色,槐蔻猜测陈默今晚应当是过去了。
她看着眼前漆黑的天花板,不禁摇摇头,看来宋清茉对陈默这个继兄还是有很深的兄妹情谊的。
就是不知道陈默是怎么想的。
槐蔻胡思乱想着,开学这几天实在太累,尽管这是槐蔻第一次睡集体宿舍,略有些不适应,也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,她是被人推醒的,槐蔻迷迷瞪瞪睁开眼,发现是宋清茉。
宋清茉像是怕她有起床气,怯生生地看着她,“槐蔻,该起来了,有早八的课。”
槐蔻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,才终于意识到她不在沪市的家里,她已经开学两天了,现在在川海某附属学院的寝室里。
她赶紧坐起来叠上被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床板太硬,才睡了两三天,槐蔻就已经有点不适应了,下床的时候总感觉腰背非常酸痛,各种不舒服。
她想了想,还得住好几年呢,最好还是再买一个床垫。
然而,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是满课,槐蔻被迫不太熟练地跟着赵意欢和宋清茉穿梭在各个教室和食堂。
好不容易晚上有空,还要抢练功房练舞,人都瘦了两斤。
不过这样的忙碌,也有个好处。
那就是,槐蔻满脑子都是功课,根本无暇再去想陈默的事了,自然也就不会再被这件事困扰,每天过得虽然无趣,但充实极了。
事实证明,忙碌果然是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。
槐蔻觉得,再这么有上一个星期,她应该就能彻底忘记陈默了。
一边想着,她换下练功服,和赵意欢去冲澡。
赵意欢还在感慨,“槐蔻,我真觉得那些艺术院校不要你是瞎了眼。”
“你跳得不比川海大学的那帮舞蹈生差,不,”她肯定道:“你比她们跳得还要好,根本不是一个量级。”
说着,赵意欢叹了口气,一脸郁闷道:“这就是有天赋和没天赋的区别吗?我感觉我再跳五年,也跳不成你这样,你生下来就是跳舞的料。”
槐蔻听着她语气夸张的话,笑着摇摇头。
宋清茉也在,这段时间,她和赵意欢与槐蔻慢慢走得近了,赵意欢也和她熟络了不少,三人时常一起行动。
她也看了看槐蔻,一向黯淡的眼底写满了钦佩,“槐蔻,你是真得很厉害,我以前只在网上看到过跳得这么优秀的同龄人。”
赵意欢犹豫一下,还是问道:“槐蔻,说真的,你没想过复读吗?我觉得你在这就是耗日子,你也看见了,川海大的老师根本不会好好教我们附属学院的,都是水课。”
提到这个话题,槐蔻顿了一下,没说话。
她自然是发现了,原本以为川海大的老师来教,起码在教学水平上不会差太多。
哪知,教授们也是区别对待,面对川海大学的本校学生就认真负责,等教她们附属学院的时候,连管都不管,甚至让她们自己瞎跳,也不指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