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狗哼哼吱吱要回家。
老太太没再多说,牵着狗慢慢离开了。
身边人来来往往,只剩下槐蔻。
槐蔻独自坐在一个石墩子上,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一切,升起一丝说不出的迷惘。
曾经的那一切,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坍塌,重新筑起,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。
被困在五年前那场雨中的人,好像从头到尾只剩她一个了。
她一个人固执地把自己圈在愧疚与恐惧的雨中,怎么都走不出来。
但现在,不知为何,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城市,槐蔻的心忽然松动了。
槐蔻再次仰起头环视了一圈陌生的景色,随后站起身,想要离开。
但走出两步,槐蔻又站在原地。
一时之间,她竟然想不起从前的路了。
她一个人迷茫地在原地打转,不想回酒店,却又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。
一个人抱着膝盖发了半天呆,槐蔻才站起身,准备跟着导航离开。
她一转身,却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陈默就站在她的身后,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,静静看着她,不知来了多久。
“你,”槐蔻震惊地看着他,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,“你是穿越过来的吗?”
陈默被她逗笑了。
“不是,提前把工作处理完了,”他道:“买了最后一班飞机过来的。”
不等槐蔻再问,他就补充道:“你的经纪人说你一个人出来了,我猜,你可能会来这里。”
槐蔻一顿。
她转过身,又看了眼前的教堂一眼。
在月色下,它显得气势恢宏,华美精致。
“我才知道,这片居然被拆了。”
槐蔻背对着陈默,轻声道。
陈默嗯了一声,放下行李箱,“政府重新规划市区,我本来不想签字的,但他们告诉我,这里会规划成一座教堂,我就签了。”
槐蔻闻言,身形一顿,侧头看他,问:“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?”
陈默知道她误会了,摇头道:“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”
“只是当时想着……”
陈默走过来,也站在她身边,听不出语气地说:“要是有朝一日,要结婚了,来这个教堂,似乎也不错。”
槐蔻的手捏紧,扭头看他。
“既神圣,又有纪念意义,”他对槐蔻淡淡一笑,道:“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