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肆说的那个“有的人”实际上就是楚御。
戎肆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蛮横不讲理,明明自己也想到了某个人。
却不允许她也想到他。
她一提,就像是在他燎旺的肾火中添一把柴。
告诉他,在她心里有一个位置,属于别人。
这个位置不论是大是小,一寸都足够他不安。
一寸就意味着,另一个男人也有机会。
谁不是硬生生从她心里抢出一个位置。
戎肆自己曾经也一样。
她为了楚御,一次次和他划清界限。
那时候他未必有一寸的领地,他当然会有危机感。
“还没忘掉他?”戎肆琥珀瞳孔被夜色晕染,眼底噙着侵略欲。
他顺手将人抱坐在座椅上,“还是又想他了?”
虞绾音顿时坐立不安,“我就提了一句。”
“怪我,”窗户被关上,入眼一片昏暗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卧房内,响起男人野欲沉声,“没把杳杳弄透。”
床笫间发狠的粗话听得虞绾音筋骨发软。
他真的很爱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。
越说越狠,越狠越说。
说得都是带凶性的字眼。
什么“哭”、什么“坏”。
什么什么“死”。
又凶又吓人。
她越是不听,越是紧绷,他越是要破开。
拉扯着她的紧张,肆意碾磨她的情绪。
这种高度刺激的状态下,她很容易到至高点。
可他又是她到了也不会和缓的人。
只会越来越暴露他的爆发力。
商船在江面上缓慢前行。
船桨在水面上一下一下拍打而过,发出又沉又重的声响。
紧跟着溅出大片大片的水花,飞溅落在水面之上,又很快回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