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城兵力三城用,很快就容易枯竭。
郡守正发愁的时候,和意的父亲冷不丁站起来,“若是没人,我们也行。”
“这个关头,从军是战死,当民是做俘虏折磨死,还不如战死。”
院子里沉寂片刻,便有人也说着,“我也行,就是没练过。”
他们看向戎肆,“我们要是跟军爷学,应当也学得很快。”
“是啊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。
郡守和一旁军卫也看了看戎肆。
戎肆这会儿心下躁得很,借着一旁清水,洗净双手和脸颊上的血污,扔下一句,“我不是军,我是匪。”
说完,他走到车马旁,接虞绾音下车。
四周一时沉寂。
多半是对于戎肆身份的诧异。
虞绾音出来,看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,还愣了一下。
她扶着男人手臂下车,问他,“他们看什么呢?”
戎肆不回答。
郡守看见虞绾音却大喜过望,“舵主夫人,你可吓死我们了。”
“这敌军偷袭突然,我们找不见你,还以为你被敌军抓去台溪了。”
郡守问着,“今日你去哪了?”
虞绾音顿了一下,“我就出去走了走。”
她不难从郡守的话里听出来些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他们以为她被敌人抓去台溪。
所以戎肆情急之下,直接追着代州兵马一路打到了台溪。
和意听着他们说话,好心好意地开口,“夫人没有乱跑。”
“夫人和我在一起,她还帮我去找地方藏着。”
这童言无忌的话听得虞绾音心里不安。
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追问她明明答应着不出去,结果还跑出去的事,下意识地看向戎肆。
正巧撞上男人暗火燎原的视线,“回房吗?”
他说着,大手按着她的腰往郡守府邸带了一下。
虞绾音不得不往那个方向走过去。
回房的路上,戎肆一言不发。
自打他们见面之后,戎肆的话相当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