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。
“那他们怎么还没有来找我。”
虞绾音无声弯唇,“你阿父阿母给你谋了一条生路,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“可能是……被什么绊住了。”虞绾音沉默片刻。
她阿父阿母一直在台溪,被代州兵马碾压过境……
有些事情便很难说。
若是能保证自己安危的人家。
怎么会把还不认路的孩子,费尽心思地送出去。
虞绾音摸了摸小狗身上的毛发,看着她,“他们没来找你的话,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和意眨巴了下眼睛,看着她。
在某一瞬间,感觉被摸到的不是年糕,是她自己。
但和意还是挪了挪身子,有些抱歉道,“可我还是想要阿父阿母。”
虞绾音笑了,“那我就陪你等他们,等他们来找你。”
“他们还能来吗?”
虞绾音不知道,但是她说,“会的。”
等待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局。
等到了就是赢家。
虽然她很少赢过。
忽然之间,长久寂静的地宫上方,传来了什么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。
不是砸在他们上方。
而是被丢在了地宫外面。
有些杂乱的声音混合着喧嚣从地宫被掩埋极深的入口传来。
地宫内原本坐着等待的众人纷纷站起来,看向地宫入口。
“是不是来人了?”
有人刚要激动,却忽然醒悟过来,“是咱们的人还是代州人啊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站起来的百姓又紧张了起来。
军卫一时也不敢出声,站在地宫石门内侧,手里紧紧握着长刀,防备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但是重物覆盖,让外面人谈话声都变得模糊。
只能听到地宫门口重物被一个一个挪走的声音。
声音越是清晰,周围人越是紧绷。
直到最后那扇沉重的石门被人搬起,“哐当”一声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