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州将士弃营撤退。
但是戎肆没有找到人,不可能因为他们撤退就不找了。
他一路追了过去。
宗承也带人追赶,连同他们又抢到的军火一并用来进攻。
他们也不打算留存,全用在代州兵马身上。
柴烽多余之事并不考虑,如今是看他们如何行动,他就带着兵跟上。
当然是能把敌人打得越远越好。
如此一来,赫伦发现他怎么撤,那群人怎么追。
真像是甩不掉的疯狗。
一旦咬住了,死活都不松口。
撤到了台溪还是不停。
这场追击战事一直打了两天。
直到代州兵马撤离台溪才算收手。
戎肆足与那代州领头交手三次,将他这几日在民间缴获的所有人和物资翻了个底朝天,还是没找到虞绾音。
宗承隐约看出来不对劲,“主公,兴许他们真的没有抓走女君。”
“不然咱们再回去看看呢?”
戎肆沉着脸,浑身鲜血尘土,看着代州兵将从台溪撤离的密集身影。
面色仍旧阴沉地吓人。
身体里汹涌而上的血性让他还想杀过去。
宗承知道戎肆就一个倔,试着劝了两句,也不敢再劝了。
主公要打,估摸着能一直打到代州老家。
但是其他人撑不住这么打。
况且若是真抓来了,这般突袭还找不到。
可能女君的确不在这。
*
代州兵将退到台溪下一座城池,遇到了驻守占领的同宗驻兵才停下来。
驻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赶回来,“陇安这么难打吗?”
“一群疯狗。”赫伦低骂着,这会儿俨然已经消耗掉了全部体力。
想想那场战事就觉得窝囊,说是要开打郢州,竟然还丢了一座城。
副将转圜着,“咱们连胜多场,才抢了晏州,精力和火力不足也情有可原。”
“正好又碰上了一群负隅顽抗的末路之徒,让咱们一时失利也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