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肆在她后面上马,勒紧缰绳,“能叫你自己去的地方,都是你跑了我还能把你抓回来的地方。”
“要不要试试?”
这种类似于欲擒故纵的狩猎。
快感来源于,放纵猎物之后,再抓回惩戒的过程。
惩戒到她不敢离开自己为止。
他是极具天赋的山林猎手。
虞绾音听他的语气,就知道这应该是一个不太好玩的游戏,“不试。”
她有意无意道,“我从前便与你说过,答应你成婚是想过好好生活,我便是跑出去,我能去哪。”
戎肆没有再说话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天色渐晚,他们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寨子。
先前在街上采买,叫商贩送过来的东西都已经被寨子里的手下收敛起来送上山。
虞绾音下马看到匪兵把东西放在了她的屋子前,等着他们回来处置。
她非常怀疑,戎肆是把整个香粉铺子里面的东西也搬了回来。
光是洗衣用的香露浆粉就是好几箱,更别提其他东西。
戎肆拎着书本包裹从她身边经过,大步流星地进了屋。
进门扑面而来一道细微的铃兰幽香。
这香气和屋外山野间的草木香气并不违和,浅淡温和但也足够特别。
仔细闻时就消失不见。
戎肆走到一旁桌架边,顺手将包裹摞在上面拆开。
动作间,那铃兰香不知从哪里又飘了过来。
丝丝缕缕飘飘摇摇,勾勾緾缠地扰人心神。
比他今日在香粉铺子里闻到过的所有香露都要缠人。
戎肆被扰得轻轻蹙眉。
虞绾音从屋外进来,看到的就是他绷着脸,拆包裹。
虞绾音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是生怕他手上没个轻重,把这些采买回来的书籍弄坏。
她走上前,“这些我来吧。”
她刚一靠近,那缥缈的幽香就变得清晰起来。
像是抓不着的烟雾突然能够找到源头。
知道她就是那乱人心神的罪魁祸首。
戎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虞绾音将书本挪过去开始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