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以为瞒天过海,她一个关在车里的俘虏,怎么看出来的。
虞绾音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,但看他的反应是自己猜对了。
她警告着,“你现在,立马出去!离开这里!”
“不然我就叫人,让你们将领知道你违反军令。”
她虽然不懂胡人的军令是如何的。
但中原自古以来违反军令,都会被处以极刑。
副将死死地盯着她,要说出去他怎么可能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。
他统领上千兵马的将帅,被一个女子吓退,说出去他都嫌丢人。
虞绾音厉声催促,“出去!”
她的声音俨然大了许多。
副将咬了咬后槽牙,沉吟片刻后还是笑了,“好,我出去。”
他作势起身。
虞绾音紧盯着他的身影,看到他起身往外走。
然而,就在她刚要松一口气时,男人蓦的回身,一掌要往她颈侧劈。
看架势是要将她打晕。
虞绾音忙不迭躲开,扬声喊人。
“救”字刚出口就被男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拦了回来!
马车外队伍已经行进了一段路程,驾车的小兵也不知里面怎么样了,怎么这么安静。
此番异样惹得他时不时回头偷看着车马的动静。
前面气氛同样异样。
启程后,阿筝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侧时不时传来些尖锐的审视。
这审视与先前的不同。
隐隐带了凶险和肃杀。
阿筝记得这个将领的亲信刚才脱离了队伍,队伍启程也不见他回来。
直觉告诉她,这个人离开跟她有关。
但这里距离戎肆的营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若是他们刚刚顺着她走的近路应当很快就到了,可惜还是被胡人看出来异样。
现在是越往前走离他们越远。
怕只怕,还没找到戎肆营地,他们就要发现她了。
阿筝轻轻咬唇,眼下心思已然不在引路上。
天色愈暗,山风愈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