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领命退下。
一出门,一群将士听到这般命令便兴奋起来,“这位相爷夫人,可是先前赫赫有名的上安小虞美人。”
“你说我们抓了她……”
几人对视一眼,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些不怀好意的笑。
将士顺手将舆图拍在同伴胸口,“那也得先抓到再说。”
*
晌午,虞绾音被颠簸的路程弄醒。
但也结结实实地睡到日上三竿。
起来时,医女照常请脉问诊。
察觉无碍才离开。
虞绾音正好起来用午膳。
青颂刚刚把桌子摆好,看到桌上的荷包从桌上滚了下去,径直滚到马车的毯子上。
青颂捡起来,以为是虞绾音掉落的东西,就顺手塞进了她的行李里。
虞绾音看见了青颂帮她整理行李的动作,但青颂时常帮她收拾这些。
因而她也没有多问,以为是些寻常物件掉了。
只是楚御不知怎么了,缠她狠了些。
伤口完全脱痂后的三日,每晚云雨不歇。
虽说他足够有分寸,不会闹得被人听到。
但虞绾音是每日都要休息许久才能缓过来。
她都怕她总是躺在马车里,被旁人看出来些异常。
好在问起来,青颂会以她体弱,难盛舟车劳顿挡回去。
不会有人想到,这在外总是端方清正的相爷,和那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小虞美人,每晚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厮混。
虞绾音还是在正午,队伍停歇休整的时候下车活动筋骨。
他们停在半山腰,所处位置地势颇高,能看到峰峦叠嶂的山川和渺渺云雾。
前路地势陡峭凶险,每座山都像是平地拔起一般,甚至找不到可以行路的地方。
犹如一座鬼魅迷宫,能将人吸进去再全部蚕食。
她身后山势蜿蜒而下是迁都的兵马队伍,从半山腰一直盘踞到山脚又被后面的山峦遮挡住。
来回走动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渺小。
仿佛一条脆弱松散的锁链,山风大一些就会被吹散。
虞绾音站在小路旁看了一会儿,收回视线。
她问着青颂,“现在到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