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越犹豫道,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这些人就是被养出来,麻烦事甩给别人,清闲事留给自己,张嘴就知道问,可总也不能什么都堆到相府。”
虞绾音站起身,“事关自己的生死存亡,他们便是从前不明白,现在也该明白了。”
“迁都之事处理不好,耽误的是他们自己的活路。”
朝越觉得也是,领命下去处理。
虞绾音走到屋檐下,看头顶细雨顺着屋檐垂挂成雨幕珠帘。
伍洲前去军营,寻备用军。
甫一到军营,在营地里坐守的领兵看见伍洲立马眼前一亮,擦了擦手上的尘土迎上前,“什么风把伍大人吹来了。”
伍洲没有接他的谄媚言辞,“相爷今日准备清路的消息应该给你们了。”
“是,都交代了。”领兵转头看着那边在挑拣兵器的属下,“等相爷来号令,我们就能走。”
“城郊可能还会有一批匪贼驻守,你们今日多多巡察。”
伍洲将虞绾音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。
临行前,尽量保存兵力便不过多参与纷争这个道理伍洲也懂。
因此这次不能再动相爷自己的死士兵马。
也告知备用军,“前些日子,我们与他们交手过一次,不好解决,所以先以和谈为要。”
“以免要紧关头那群匪贼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,坏了迁都大事。”
伍洲将虞绾音给的盒子递过去,“这是贵人给那群匪贼谈和的筹码。”
“他们要是识相一些,拿了筹码走人,就暂且揭过不提,日后再清算。”
领兵接过盒子,打眼一看被满盒子流光溢彩的珍珠弄得眼花,“贵人还是高看他们了,贼人怎的会识相。”
“若是麻烦,贵人的意思是,你们假扮相爷请君入瓮,再抓瓮中之鳖,处理得干净一些。”
“明白。”领兵将任务领下,转头招呼着弟兄们准备启程。
等伍洲离开后,领兵又忍不住将盒子打开多看了两眼。
一旁同僚敏锐地察觉到什么,探头一并看到了那堆耀眼夺目的珍珠,“好啊你,有赏赐还想私吞。”
领兵连连摆手,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“这是给城外贼人谈和的筹码。”
“这等好东西送去给贼人?”同僚很是眼馋,“我们都大难临头了,还要把官家财物送给旁人,这不是蠢吗?”
“谁知道。”领兵叹了口气,“说是什么当下关头先保兵力,安定内部。”
“贵人的意思是,若是那些人谈和能解决最好,也避免兵力损失,若是不能咱们就处理干净再上路。”
同僚眼睛转了一圈,小声道,“咱们直接说他们不愿谈和,解决了不就成。”
“那些想必是贪得无厌之人,别到时候东西给了,又翻脸了,咱们白瞎这些好东西。”
“还不如直接给弟兄们分了,咱们一起去收拾了那伙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