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段时间守卫干嘛去了。
“说得就是这个,想来是值守疏忽,”青颂一面帮虞绾音梳妆,“相爷一大早就去了王宫,处理问责台阁。”
提起楚御,虞绾音身体还发软。
她不敢细想昨晚那极尽痴狂的一切。
也不敢想那平日里温润公子,会那般如蛇蝎一样病态的绞缠她。
缓慢而窒息。
他甚至不凶,一直在哄她。
可是越哄越让她害怕。
总归是她睡到日上三竿,楚御已经接了消息入王宫。
再度恢复了那人前清贵自持的模样。
虞绾音更是怕他了,她看着铜镜出神。
其实台阁这事跟左相关系不大。
她阿父作为御史,倒是曾经与台阁有些监察关系。
总是吃顿饭,给点好处,阿父就放过了。
台阁如何混乱,虞绾音即便不了解,也耳闻一二。
内部官宦勾结,劳民敛财,分赃好处。
虞晟装模作样地去监察一番,收点东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监察与台阁沆瀣一气。
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更是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,就相安无事。
一个腐烂的地方,一次值守疏忽背后实际上是根本无人在意自己的职责。
这么想来也就不奇怪会出这么大的事。
风雨将至大厦将倾,是里面早就被蛀虫啃烂。
怪不得风雨。
虞绾音忽然就明白了楚御那句,“他们的悲惨不管是不是我造成的,我也永远无法让他们满意。”
他是朝中新贵,说白了才入朝不过几年,可这里实在是太多蛀虫。
他们都是被洪流裹挟至此的人。
她也并非认同他的许多做法。
只是有些事情无法细想。
也无法论对错。
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好了。
虞绾音长叹道,“烧了就烧了吧,烧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