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没有把他当做亲密无间的丈夫。
虞绾音直到他离开房间后,才满屋子找了一圈,始终都没有找到戎肆躲藏的踪迹。
虞绾音坐在床榻间缓神,青颂从屋外进来,端着给她准备的点心,“夫人。”
虞绾音回过神来抬头看她,额角俨然累出了一层薄汗。
她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,只是草草地咬了两口就放在了旁边去沐浴梳洗。
青颂在外面收拾东西。
青颂收拾着到一半总感觉少了点什么,敲了敲沐浴间的门,“夫人,您的心衣是拿进去了吗?”
虞绾音一懵,含糊着,“拿进来了。”
但她哪有拿进来。
虞绾音沐浴梳洗后,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件心衣。
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。
该不会是他……
虞绾音咬唇。
不是,她没接也不是不要的意思啊。
这人怎么能……
他当真是个混账匪贼!
虞绾音愣是在沐浴间焦躁地坐了很久。
冷静下来之后,虞绾音能肯定,他是故意的。
这是一种变相的报复和威胁。
捏着她的心衣,就代表捏着他们曾经的关系。
一方面是报复她的欺骗。
另一方面就是威胁,倘若她是表面和他缓和关系,背地里跟楚御揭发他,那他也有足够的把柄把她拖下水。
当晚虞绾音许久没有睡着,胡思乱想一直熬到半夜,实在是没抗住才睡了过去。
此一番折腾第二日她就烧了起来。
医女说是行房后出了汗,没有及时沐浴又受了风所致的风寒。
楚御轻啧一声,沉吟着,“杳杳怎么一点也罚不得。”
“罚一回就要生个病给我看。”
虞绾音隐去那点心虚,半真半假地与他打趣,“倒是我身子弱连累相爷了,相爷不如纳个身子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