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许久不活动的人突然劳累过度带来的酸麻。
起身前去用晚膳都会牵扯到酸疼之处。
虞绾音刚坐下,外面小厮就禀报着,“相爷来了。”
虞绾音心下一惊,下意识想要起身去迎,腰腹和双腿一阵酸麻袭来。
楚御进门看见她如此拘谨,“坐着就好。”
虞绾音心想她都已经站起来了。
她硬着头皮上前,也不知该打什么招呼,硬是说出来一句,“相爷今日好早。”
楚御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,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,“天黑了夫人,你想让我几时回来?”
虞绾音微微尴尬,脖颈泛红。
楚御盯着她红透的颈子,喉结轻滚。
不过片刻还是移开了视线,看向桌上的膳食,“相府的菜式可还合你的胃口?”
“合。”虞绾音跟在他后面,扶着桌子坐到桌边。
这般小动作落入一旁男人眼底。
楚御的眉眼间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含义。
虞绾音抵御着身上的酸麻坐下后,也察觉到异常,偷偷看了他一眼。
偏巧,这会儿楚御已经收回视线。
这等事情被人注意到还是有些羞耻。
新婚夜后站起坐下都有那残留的感觉,没有被发现异常最好。
虞绾音不动声色地压下心绪。
晚膳是按照虞绾音的体质备的食谱。
主要还是补身子。
但其实楚御并不需要补,他陪着她吃完之后就有点面红血躁。
楚御原是想平心静气地陪着她睡,在屋内呆了一会儿发现还是不能。
虞绾音在屋里沐浴梳洗时,屋内的水声零零散散地跌宕而起。
楚御端坐在书桌前翻看文书,规整刻板的文字只看进去了两个就被水声打断。
他依旧垂眸,从外面看来,像是丝毫不受影响的矜贵公子。
浑身上下的禁欲气息不断扩散。
这般气息越是浓烈,就越压不住心头的欲望。
楚御最终还是在屋内水声停止,在虞绾音出来之前,将手中的文书合拢,离开了婚房。
屋外值守的青颂没想到楚御还会出来,打到一半的哈欠硬是自己咽了回去,低头行礼,“相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