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做足了准备,虞绾音还是不可遏抑轻哼出声,“疼。”
楚御看她紧蹙的秀眉,和眼尾沁湿的水光。
一点点撕开她白日里的规矩,看到芯子,便显露出些许阴暗的满足感。
他和风细雨地侵入她的灵魂,“我是谁?”
虞绾音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,颤颤巍巍地回,“相……啊!”
他原本的和缓突然间加重,重得虞绾音身子上窜了一下。
“名字。”
虞绾音忙不迭地改口,“楚御。”
“这次能记住我是谁了。”楚御急促又变得和缓,他很会折磨人,像是报复。
那缓慢一并带上了磨人的窒息感,虞绾音轻轻咬唇,脑袋一片空白。
嬷嬷说的话根本用不上,她太被动了。
即便他很温柔。
像是要抚平每一丝褶皱,让她记住他的每一寸。
虞绾音温床中平复下来时,听他又问,“我是你的什么?”
虞绾音这会儿不敢乱回答,思绪飞速运转着。
楚御眉梢微扬,似惩罚一般疾风骤雨,“这还要想啊。”
他在她慌乱的“夫婿”两个字中平复。
她哪里知道,这是楚御在报复她多日前,将他随口归为“那一些人”的名列里。
从未记得,那些人里有她如今的丈夫。
楚御有时会恨她一眼众生,故意在深处停留。
在看她身体的战栗和缓下来时,又不甘心地加重力道,看她再度因他颤起来,病态地欣赏着。
周而往复,时间被拖长。
虞绾音受不了这么长时间,尤其受不了他变化不定、阴晴不定,她永远不知道下一瞬迎接她的是什么,未知的恐惧加重了刺激感,刺激又加重了恐惧。
明明是很照顾的情事,后半段她还是像喘不过气来一样。
这份温柔像是枷锁,她不好怨怪他什么,因而也就不好开口喊停。
总是会觉得,他都这般照顾她了,她也要偿还配合点什么。
越是如此,越是被动。
直到浑身涨红,泪水涟涟。
整个人都充斥着濒死的艳丽之态。
楚御哄着她,但却又在把人哄好后突然发难。
虞绾音昏睡过去时发觉,她的确想象不出来那温润公子在房事中是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