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肆迟疑须臾,“你……”
虞绾音没让他把话说完,适时一句嗔怪,“你不信我。”
戎肆沉沉否认,“没有。”
“现在知道是什么了?”虞绾音轻而易举地转守为攻,“可是我私自与旁人通信,背着你要做什么事?”
戎肆一声也没敢吭。
“方才跟审犯人一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天大的错事。”虞绾音说着就起身,转头回房。
戎肆声线沉闷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杳杳……”
虞绾音不搭理他。
戎肆顺手将信件拍在探子的胸口。
探子捧着信件,一时间手足无措。
这信也太不劲爆了。
那刚抢回来的女君一声不响地跟外男来往通信,那谁能知道说得竟然是这档子事。
虞绾音进屋就按下了落门的机关。
“哐当”一声,男人被挡在了门外,“杳杳。”
屋子里没有人应他。
虞绾音走到桌案边坐下。
她自己安静了一会儿,从上锁的匣子里拿出另一封她写好的信。
其实他对她有疑心是对的。
因为她就是想要送信出去给旁人。
联系到姨娘与阿姊。
离开这里。
这次的信件,无异于一个先放出去的烟雾弹。
先消磨掉他们对她的戒心,日后她才能把真正想送出去的信天衣无缝地送出去。
所以从一开始勾起戎肆的疑心。
都是她故意的。
除此之外,虞绾音也不是随意找了个由头给陇安郡守送信。
她的确是想给他争取一些在乱世里主动权。
不论如何戎肆救过她数回,在某种程度上她欠了他一些人情。
这些事情与他强娶她一事抵消一部分,但她不管不顾一走了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。
她也想还了这点孽债情分。
离开这里就名正言顺、理所当然、互不亏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