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么狗屁谈和,大事为先的道理我们比那群狗官懂。我们都准备撤了也不需要他们谈和,结果他们上来就要主公的命。”
“说什么,取到主公性命的有封赏。”
虞绾音不太敢相信,但有些隐隐地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,“多少封赏。”
“具体不知,倒是缴获了一盒子紫珍珠。”
虞绾音瞬间恍然。
一旁匪兵说到气头上,喋喋不休地开始骂人。
被外面赶路的匪兵敲门提醒,“别跟女君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。”
“知道了,这不是把女君当自己人嘛,我就没搂住。”
虞绾音心不在焉地用完膳食。
他们就跟着撤了下去。
临走前匪兵犹豫了下,还是没给虞绾音绑回去。
主公能默许他们来伺候,那也就默许了松绑。
虞绾音心情复杂。
是没想到上安官宦阳奉阴违到了这种程度。
话传两层下去,就变成了她想直接索取匪贼性命。
再传两层上来,就变成了匪贼谋利又害命的贪得无厌。
难怪她觉得自己没有错,也难怪戎肆那么大气性。
虞绾音僵着身子,在马车内枯坐了一会儿。
说到底她已经有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,还是受不住钻进被褥中。
算了,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。
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。
*
队伍休整后准备启程。
戎肆走到队伍前面,翻身上马。
宗承问着,“人怎么样?”
“挺精神的。”还能打人。
宗承唏嘘不已,“没想到在这里能碰着她。”
起先他们兵分三路,按照胡人可能会去的三条路线。
宗承带的一路去了楚御那边。
一路派遣到清古坡外的树平沿路,盯着胡人不会毁掉迁都进程。
戎肆带的这一路,是探子来报,说胡人不知为何又添了一批援兵在清古坡外蹲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