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查看无误后,将令牌递交给北蚩王。
楚御冷眼看着北蚩王手里的令牌,很快瞥见了营帐外一闪而过的单泽身影。
北蚩王从营帐中走出来,帘幕掀开又放下,缓慢地摩挲着那张调兵令牌。
一出门,就看见单泽站在门口。
北蚩王将令牌递出去,“去遣人去调燕州兵。”
单泽一早就听闻这是十万兵马的调兵令牌,立马收入囊中。“是。”
这等能扩充兵马的好差事,他断然不可能假手于人。
这个俘虏,果然没有白抢。
等晚膳时间到。
伍洲再度被派遣进来送膳,一张字条被楚御塞进他掌心。
伍洲起身将字条藏进袖口,再带出去。
并不需要再带给鄯沉隽,而是需要带出北蚩营地,送去给虞绾音他们。
次日,伍洲混迹在准备军中伙食的队伍里,跟着他们出去准备粮草和采买的空隙。
在同伴的掩护之下半路离开,寻到自己藏在山中的马,上马朝着他们先前的驻营赶了过去。
将积攒的信件和东西送到半路接应的人手里再快速离开。
*
兵马和消息接连送回营地里。
虞绾音才稍稍放心些许。
她展开卷布,看着上面描画极其细致的图纸,“这个是谁给你们的。”
送信将士如实回禀,“伍洲说,是鄯沉隽。”
虞绾音心口微顿。
将士逐个解释,“鄯沉隽给的图纸,侯爷标记的点位。”
“目前我们的兵马蛰伏在这个位置。”
虞绾音许久没有回话。
一旁戎肆暂代回应,“嗯,知道了。”
虞绾音也没有想到,她和阿姊的第一封书信来往。
不是什么寒暄问好,也不是从前收到的那种虚假的日常描述,而是军事布防图。
虞绾音看了一会儿,长叹了一口气,“侯爷可还好?”
“当前一切都好。”将士示意第二张,“这是我们当前安插线人,布局进攻的策略,以及各方路线。”
虞绾音将图纸递给戎肆,“这些事情宜早不宜迟,还是得尽快安排。”
将士补了一句,“今日就得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