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马背上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拦住他去路之后,朝他缓慢地走了两步。
如同猛虎劫掠时的蓄势待发。
紧接着戎肆手里的长刀打了个旋,一跃而上!
车夫迅速勒马而止,正欲掉头,被戎肆先割断了他手里的缰绳。
附着在缰绳上的力道接连断裂,车夫身形不稳,重重地跌在前方车板上!
马车中虞绾音和秦鸢一同意识到了异常。
秦鸢把虞绾音藏在马车里,拔出佩剑先行出马车。
刚掀开一个帘子,虞绾音就隔着珠帘玉碎看见了出现在前路的戎肆!
戎肆琥珀瞳孔中晕染着浓重的红血丝,看见她之后非但没有减缓,反倒更浓几分。
他眼睫颤了下,眼底是迫切、庆幸,与失而复得的强烈索取意图。
秦鸢怎么也没想到赶来的是戎肆。
她不得不侧开身,看向马车中的虞绾音。
虞绾音见状起身,快步从马车中出来。
戎肆气息粗重,一下沉过一下。
他催马走到马车旁。
虞绾音问他,“是胡人来了,还是……”
戎肆顺手将她拉过就再也没松开,一下施力,不容抗拒地将人抱在自己的马背上,狠狠地嵌在了自己的怀中,用力猛地埋进她颈窝吸了一口气。
虞绾音被挤压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戎肆胸口起伏剧烈,连带着虞绾音的呼吸也变得不太正常。
他像是能把她揉进胸腔。
虞绾音隐隐意识到,戎肆好像是病瘾被激了出来。
上次她看到他满眼通红得像是能吃人的恶狼,还是他们久别数月重逢的那一日。
戎肆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来。
他很久才回虞绾音的话,声音粗哑,“楚御骗你说,是胡人来了?”
虞绾音一顿,便知是他们又打起来了。
才急着把她送走,用胡人来做借口。
“谁来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。”戎肆嗓音仿佛裹了一层沙,他好像病得更重了。
在许久没有与她合房,还整日忌惮着楚御偷妻之后,“除非让我死。”
戎肆调转方向,二话不说准备把人带走。
几乎是同时,另一匹马从后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!
楚御坐于马背上,定定地看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