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我的错。”
“是的,你总是这么有道理。”
“你别生气,这有什么好生气的。”
诸如此类安慰的话。
小隐一贯逆来顺受,他为了做好一个少君下了不少功夫,其中之一便是读书。
书上说,男人的柔情是抚慰男人的一剂良药。
可……
明澹大概还不能算个男人,所以他总不能很好的抚慰到他。
所以明澹跟他吵得最厉害时,便给他下禁言术,也不许别人跟他讲话。
小隐记得那是他十八岁前三天。
明澹因为一点小事再一次跟他吵架,炎热的天他被下了禁言术丢下鹤车。
明澹经常干这样的事,小隐一点都不生气,他只是感到厌倦。
明澹总是这样,失控、愤怒、嫉恨。
小隐仔细的思考分道这件事,关于这件事情他已经考虑了很久。
因为他发现,攀上明澹这根高枝,他也没有过上自己所想的骄奢淫逸的生活。
反之,明澹总是跟他找数不尽的麻烦。
就像此刻。
虽然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接他的。
他沉默的想着。
可世事就是如此不凑巧,还没等到来接他的人,倒是让他遇到了公仪礼。
三年未见,公仪礼脸上扭曲的嫉恨与残忍分毫未变。
小隐被公仪礼带走,丢进了孽摇池。
那是个不在五行六道,极恶之妖、鬼横行的城池。
凡人之躯,又不能说话,一朝从神境跌落地狱。
整整三个月,经历什么可想而知。
回到神境后,小隐再不能见阳光,也不能吃任何东西。
因为他的皮没有了,他再也不能变回一个人,他只能每日藏在大殿深处,像一只鬼那样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