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是他?
居然是他?
像现在这样,在她刚睡醒素面朝天甚至略显憔悴的时刻。
别说前男友了,就连朋友都会笑她是“纯牛马”。
片刻的沉默后,温乐遥率先移开视线。
就像是他们无疾而终的感情,也是她先投降。
她拉开办公椅坐好,盯着电脑上显示的待诊病人“祁颂”二字,瞳孔地震,却又不得不努力平复心情。
垂落的一绺碎发被她挽过去,露出白皙薄嫩的耳朵。
“就诊卡。”温乐遥的声音很平静,眼睛依旧直视着屏幕。
只是握着鼠标的手指,逐渐收拢,捏紧。
祁颂没说话,从黑衣口袋里取出就诊卡,两根手指夹着,微微俯身贴在读卡器上。
“滴,已刷卡”
温乐遥飞快瞟了他一眼。
他没什么表情,垂眸时睫毛长而浓密,做事情依旧专注认真。
见他并没有和自己“叙旧”的意思,温乐遥狂跳不止的心才稍稍安定。
下一步是询问病情。
短暂的沉默,温乐遥还没来得及开口,科室门就被大力推开。
紧接着,一阵凉风伴着潮湿感席卷而来。
门框里挤着冲进来两个人。
一个染着亮橘色头发,另一个绑着脏辫,都是年轻的朝气模样。
“呜呜呜,老大你受苦了,都怪我,我不该让你陪着试车,呜呜呜……”
穿着cn溯风队服的少年染着亮橘色的头发,泪眼汪汪,膝盖磨破了,上面涂着碘伏,俨然小可怜模样,
“jump跟我一起来的,他也担心得不行,呜呜呜……”
那个叫jump的脏辫少年风尘仆仆,身上还背着巨大的登山包,累得直喘气,却还要冲到祁颂面前:
“老大…大,我没,没爬完山就,就赶过来了……”
一时间,科室里360°循环播放着呜嘤的哭声和喘气声。
像是开了杜比音效的噪音。
“……”温乐遥头疼地抬了抬手指,示意他们看向标识,声音清凌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