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低睨着眸子,把玩手里的汤匙,修长的手指骨节清晰,手背青筋浮起,透着一股冷淡禁欲感。
或许是茶楼包间环境有种古代文人的孤独寂寥,又或许是他现在,和当初求她不要分手时的落寞模样有几分相似。
温乐遥心头涌起一阵酸楚。
听到动静,他掀起薄薄的眼皮,狭长黑眸锁住她。
“……他们几个呢?”温乐遥眨了眨眼,假装随意问道。
“都出去了。”
她点头:“那,蛋糕一会儿再切吧。”
温乐遥把蛋糕放在桌子上,稳稳落座后,尴尬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。
祁颂的嗓音有些哑,语气淡淡的:
“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”
“啊……没,没关系。”
“我把我的蛋糕借给你。”
温乐遥脱口而出,善解人意地笑了笑。
祁颂觉得好笑,手中的汤匙搁在陶瓷碗里,发出一声轻响。
“你不许愿吗?”
读高中时,恋爱时,她每年的生日都必不可少许愿和吹蜡烛的环节。
“不了,”她摇头,既然和祁颂一起过生日,她打算今年把这个机会留给他,
“等下你许愿就好。”
“被他们看到,还要解释。”
男人悠悠起身,结实长腿轻松跨过矮几,将包间房门推上:
“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了。”
这句话很正常,但在某些情境中就不太正常。
祁颂低缓的嗓音让温乐遥烧红了脸,白嫩脸颊迅速染成绯色,一直蔓延到脖颈。
祁颂耐心帮她拆开蛋糕,像以前那样,倾尽所有温柔,把银色蜡烛插在中心位置。
有些磨损的金属打火机“叮”一声亮起蓝色火焰,随即,火苗吞噬了烛芯。
温暖火光映照下,她的视线随着祁颂手里的打火机,陷入片刻失神。
那是她大一勤工俭学给他买的第一个礼物。
她前段时间掉在酒吧沙发上的水滴形钻石耳坠,是勤工俭学给自己买的第一个礼物。
当时想着以后要把配套的项链和手链一起买下来。结果售罄后,设计师再也没出过同款,连盗版没有。
咔哒一声轻响,祁颂远程操控将灯光关掉。
周围被黑夜吞噬,唯独她被暖色烛光映照,以及站在阴影处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