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瘦身形透着一股子冷傲,笑起来有些坏坏的痞气,是公认的长得帅。
温乐遥一次又一次用眼神描摹他的模样。
却又在他察觉到视线的时候,迅速低头,只露出红而薄嫩的耳尖。
他们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。
一个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,一个是逃课打架抽烟喝酒样样不落的坏孩子。
换句话说,一个是家境普通的小镇做题家,一个是家境优渥但家族关系复杂的大少爷。
用现在的话来形容,是有钱人家的嫡长子。
只不过,祁颂的待遇……似乎和大家想象的有些区别。
高二上学期快要结束时,很多课程已经接近尾声,学业任务加重,温乐遥继续投入紧锣密鼓的学习之中。
她在压得快喘不过气的作业试卷中,偶尔会回头看一眼祁颂。
这是她在日复一日的无聊学习中少有的安慰。
一个雪夜。
很冷。
老房子里的暖气供应一般,只能算温热。
但比起在教室,温乐遥更愿意回到家,泡个脚继续背诵。
于是上完晚自习后,她就背着书包,咯吱咯吱踩着雪,忙不迭跑回来。
从兜里掏出钥匙,一阵寒风卷过,冰凉的手指和钥匙都分不清哪个更冷,温乐遥哆哆嗦嗦准备开门。
“啪!”的一声。
隔壁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
温乐遥警觉,回头看向对面。
祁颂现在可能偶尔来住,她很少见到他。
等了几秒,隔壁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。
温乐遥敲门,没人应,她把耳朵贴在老式防盗门门口,听到里面啤酒瓶的滚动声。
“祁颂?祁颂?”温乐遥脸颊贴着有些生锈的铁门,再次拍了拍。
房子里的声音混沌,隐约有含糊不清的呢喃声。
祁颂在里面?
他有危险?
各种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。
温乐遥胆小,但那个雪夜不知哪儿来的勇气。
她竟然兀自去家里搬了个小板凳,踩着它从门框上把祁颂的备用钥匙拿过来。
这是祁颂之前开门的时候,温乐遥不小心撞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