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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柠柠……”

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桑柠又问了一遍：“阿笙，梁小也要出国这件事，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早就知道了？”

“嗯。”亦念笙靠在门上，低声回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？”桑柠的嗓音中带上很浓的哭腔，问：“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？为什么要让我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？”

“柠柠，你先冷静一点。”亦念笙拧眉，说：“梁知也出国的事情有些复杂，我也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，所以想着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。”

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拖到离开的前面才说出来。

亦念笙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压抑哭声，她也跟着红了眼眶，“对不起，柠柠。”

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桑柠把手机放在地上，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。

后面的话断断续续传到亦念笙的耳中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……为什么一定要离开？”

“既然决定要离开……那就永远不要让我知道好了，为什么又要在临离开前告诉我？”

亦念笙的身子顺着门慢慢往下滑，就这样听着她的哭声。

安慰的话在此时说再多都没有用。

哭到几乎发不出声音来，桑柠只能仰头让自己呼吸顺畅些。

经过几次的长呼吸，她扶着床沿站起来，然后转身倒在床上。

通话还在继续，她就把手机贴放在耳边，用沙哑的声音说：“阿笙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。”

亦念笙轻声回她：“你知道的，柠柠。”

“是吗？”桑柠闭上有些酸痛的眼睛，回想不久前梁知也说的那些话。

突然轻笑了一声，“或许吧，但是都不重要了。”

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重要了。

“柠柠。”亦念笙唤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
大哭一场，桑柠的脑袋已经从一开始的情绪上涌状态中缓过来。

她清了清嗓子说：“我没事了阿笙，别担心。”

口中说的没事，亦念笙根本不相信。

可感情上的事情，就算是作为好友，能真正帮到的也是有限。

更何况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这样的选择的才是最优解。

桑柠见她沉默，装作很轻松的状态，转移话题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亦念笙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，起身回：“明天一早回去。”

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，桑柠说：“那应该能赶得上去送梁小也，我们一起？”

“好。”亦念笙应她。

这场大雨停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，亦念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