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心地任由袁满自由活动了半个小时,就推门进去了。
袁满心如死灰地蒙着被子,只恨不得和莲都约定好的日期,能再提前几日。
……
封闭的日子过得很快,将军大多数都在忙碌,袁满也算能喘口气。看着日期上的时间越来越近,感觉即将解脱的他,也心情飞扬起来。
袁满玩完游戏,看了眼时间。
咦,今天陆培风回来的倒是挺晚的??
不管他了,反正自己也不困,还能大战三百回合。就是基地的游戏只能单机,太无聊了。
等等,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在响?
袁满竖起耳朵听了听,是持续的滴滴声,好像是在报警。
不是吧……不会着火了吧??
无数念头滑过脑海,他只能胆战心惊地站起身,顺着声音找了过去。
不知道绕了多久,他终于发现了一扇门前的警报器在闪烁红光,刺耳的铃声不断响起,可智能防控装置却始终没有反应。
袁满咽了咽口水,不会连将军总部都被曦星组织攻陷了吧,实属有点夸张。
他战战兢兢地推开门,探头探脑地朝里面走去。
突然,拖鞋踩在血泊边缘时,随着昏暗的感应灯亮起,鞋尖染上黏稠的暗红。
袁满嘎巴一声,顿住了。
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圆滚滚的。
夭寿啊,他怎么就撞见这种场景了!
陆培风正把死刑犯的头颅抵在墙上,那人仅剩的独眼因极度恐惧而暴突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。
因为用力,手臂皮肤下黑色血管如毒蛇般鼓胀蠕动。污染在烧灼他的理智,只有掌心传来的颅骨震颤能稍解饥渴。
陆培风缓缓地回头,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袁满的面前。
四目相对。
袁满的脸比身后的合金墙还白,黑眸里映着他可怕的模样,瞳孔因恐惧而紧缩。
他下意识后退半步,那点细微的位移像烧红的针扎进陆培风神经!
陆培风他松开手,死刑犯烂泥般滑落在地。
“你在怕我?”
陆培风一步步逼近,军靴碾过地上半凝固的血痂,留下清晰的鞋印。
他知道袁满会害怕,可真实面对这一幕时,依旧让他难以接受。
此时的他,已经被污染副作用控制,情绪被无限放大,尖锐如刀。
袁满被他身上翻涌的暴戾和血腥味逼得连连后退,脚下一硬,竟是回眸看去,竟是一具已经破烂不堪的尸体。
要死了!好可怕啊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