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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
陆培风是个声控。

但很快，他拉回了自己的思绪，看了眼时间，选择了下线。

这只是个意外，下次他不会再跟他联系了。

面对他的冷酷，袁满也接受良好，心情颇好的他哼着歌去洗澡了。

陆培风站在落地窗前，夕阳将合金建筑群染成血色，防御工事上巡逻的士兵变成了剪影。

“将军，穆宁上校到了。”机器人管家的声音从墙壁中传出。

“让他进来。”

门滑开的瞬间，陆培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，像是铜锈混合着腐烂的水果。

穆宁迈着标准军步走进办公室，敬礼的动作透着一丝懒散，眼睛里还有着藏不住的抱怨，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。

他的能力比起莲都是差了点，但性格上却更加让人放心，没那么多心眼，也不会隐藏什么心思，更没有什么弯弯道道。

陆培风又细细闻了闻，好像又闻不到了。

但他的直觉告诉他，有些事情不对劲。

不过他依旧没有动，因为即使穆宁叛变了，对他来说不过也就是可以随手解决的麻烦。

他盯着穆宁，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蛛丝马迹。

穆宁注意到他的视线，有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：“将军，我忘记刮胡子了吗？”

陆培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，看样子，这个蠢货并没有任何异常。但也不好排除，他是不是被人利用……

就在这时，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。

起初只是心口微微发烫，随后滚烫的剧痛顺着每一根血管炸开。

视野边缘开始渗出粘稠的黑红色，耳膜里灌满自己放大的心跳声。指节不受控地痉挛，军装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突然变得难以忍受。

最糟糕的是嗅觉。

所有气味被放大百倍，混合成某种令人作呕又兴奋的催化剂。

想撕扯。

想把指骨插进某个温热的腹腔，感受脏器在掌心爆开的黏腻。

怎么会？不是才发作过吗？

陆培风强撑着身体，对着穆宁摆了摆手，示意他先出去。

穆宁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，赶紧退了出去。

天啊，他可是知道将军的污染副作用，那绝对堪称可怕。

但很快，这点侥幸也消失了，他的后背袭上一股恐惧感。

将军……异变了！

莫凌霜看着光屏里传递来的消息，翘起嘴角，咬了口苹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