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不更事时受过的心理创伤现在才表现了出来,在缺爱环境里长大的孩子,特别渴望有人爱,怪不得之前傅西辞总求着他爱自己。
现在好像一切都真相大白了,也足以表明傅西辞以前在傅家过得多压抑。
越想越觉得心疼,陆昀川眼眶发酸,抱着傅西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。
最后索性一嘴咬在了傅西辞的肩上,牙齿用力,比傅西辞咬他的时候更狠,他听到了傅西辞满足地出了口长气,抱着他的双手越发用力。
陆昀川把他的肩膀咬得见了血,傅西辞才冷静下来,伏在他肩上大口喘气。
陆昀川这才放开他的肩,看到那清晰的牙印上见了血,他心底压抑,放开傅西辞,观察他的表情和情绪。
他的个子和大哥也就差了几厘米,几乎是可以平视的,但还是微微抬眼才能看到哥眼中的情绪。
傅西辞的眼神变得清明不少,侧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牙印,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昨晚因为陆昀川留下的痕迹,心底有点满足。
他看着陆昀川笑了笑,伸手给陆昀川擦擦鬓角落下来的汗水,再什么都没说,转身出了洗手间。
陆昀川的心里不比傅西辞好受多少,他一想到这些年傅西辞是怎么压抑着走过来的,眼睛又开始发疼发涩。
没有人在乎过傅西辞的处境,像野草一样生长到如今,只想用尽方法把他留在身边,他却一直想着怎么摆脱大哥。
陆昀川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畜生,他都为你死了一次了,你还想让他再死一次。”
傅西辞把他当唯一,可这世上,傅西辞又何尝不是他的唯一。
除了傅西辞,没人在意他了。
亲生父母、养父母……没有一个把他当成家人的。
霍砚修对他再好,也没有傅西辞的心纯粹。
陆昀川深深地叹口气,转身洗把脸,出去吃早已凉透的早餐。
傅西辞还要去上班,这一耽误就十点多了。
陆昀川调整好心态,坐在了大哥对面。
他一边用刀具切冷掉的芝士土司,一边观察傅西辞的情绪:“大哥?”
傅西辞抬眼看他:“嗯?”
陆昀川问:“你知道你生病了吗?”
傅西辞沉默片刻,摇头。
陆昀川试图让他去接受治疗:“你有心理疾病,咱找个心理医生?”
傅西辞摇头:“不用。”
陆昀川问:“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?”
傅西辞依旧摇头。
陆昀川问:“第一次这么严重?”
他点头:“嗯。”
陆昀川懂了,是昨天他要和傅西辞一刀两断,估计又在大哥心底留下了创伤,今天才这样的。
陆昀川无奈地叹气:“生病了也不跟我说,你就一直把我当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