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树乐开了花,“没错,就是酸桶杆。”
兄妹两没被接回城里时,经常会跑上姜家村附近的山底下摘野果吃。
那时除了野果,酸桶杆也经常被他们霍霍。
所谓的酸桶杆,也叫虎杖,因外形斑斑点点的,和老虎的纹路差不多,因此而得名。
这玩意也能入药,姜老爷子就经常拿来当药材。
但他们这些娃子都是掰了就直接吃。
那时姜家条件一般,家里孩子也多,老一辈压根没有给买零食的习惯。
他们几个兄妹便把山上的东西当了零食,这虎杖就是其中一种。
以前的酸桶杆嚼起来嘎嘣脆,没处理过的,酸得人直眯眼,像咬了口没熟透的野山楂,但这酸劲过后又渗出丝丝清甜,带着点青草混着泥土的生涩气,越嚼汁水越多,后味还泛着淡淡的回甘,酸得过瘾又上头。
姜树尤其喜欢。
也不知道变异后的酸桶杆是个什么滋味。
不远处的酸桶杆蹿得半人高,紫红色的茎秆一节节像粗竹节。叶片宽得能当扇子。
姜树走过去,瞅准嫩生生的酸桶杆芽,挑了一截紫红带白霜的茎秆下手。
手指卡住节间,轻轻一折,“啪”地脆响,断口处渗出黏黏的汁液。掰下来的酸桶杆还带着新鲜的草腥气。
姜树习惯性地去吸酸桶杆里的汁水,结果舌头刚碰上酸水,姜树整个人一抖,差点没被酸得灵魂出窍。
“呸呸呸呸!”姜树恨不得找根牙刷刷刷被酸水碰过得舌头。
“这水也变得太酸了吧?比之前咱们吃过的酸果还要酸。”
他不信邪,把酸桶杆表面的薄皮撕去,又小心翼翼的抿了一点,也是酸得不行,哪还有儿时的回忆?
见姜枝过来要采,就说:“别摘了,这玩意酸得要命,吃不了。”
姜枝翻了个白眼,“不能生吃,做成凉拌的也行啊,还能代替白醋了。”
那边的叶青云一听到白醋,顿时也来了兴趣,“阿枝,掰两根我来尝尝。”
姜枝闻言直接递了过去,叶青云倒没嫌弃这酸桶杆酸。
“味道还成,确实酸了点,但是不苦,不苦就能吃,泡泡水应该就没这么酸了。”叶青云说,“大树、阿枝,你们多摘点这种酸桶杆回去,可以做凉拌菜,泡一泡也能做一些酸水当白醋用。”
听叶青云说能做成菜,姜树也不抱怨了,哼哧哼哧地把一小片的酸桶杆全部摘了下来。
上一趟山,三人直接满载而归。
期间还碰上一些能吃的植物,像板栗和核桃,这山丘上也种了不少。
可惜的是,他们扫了一圈,树上只有零星的果实,看地上的痕迹,明显是不久前刚被扫荡过一轮。
几人猜测是基地把这些变异板栗和核桃都收了。
准备下山的时候,叶青云看了眼时间,顿时吓了一跳,居然已经十二点了,连忙道:
“快快,赶紧找地方躲着,不然待会温度上来了就麻烦了。”
姜枝看了一眼温度,“妈,别急,你不觉得现在的温度不对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