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松手!”她恼怒的说。
燕别序这才慢慢的开口:“知了,正如你想的那样,我都听见了。”
薛遥知:“……”
他是真的疯了吗?!
薛遥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又尴尬又气愤。
“与钟离寂欢好时,你很开心,就像是与我行欢时那样。”他没有去看她,只是一直盯着她身上的吻痕。他说:“没有男人能抵御意乱情迷时的你,你睁着眼睛看着我时,非常可爱,但你是有夫之妇,钟离寂心性不坚,是他下贱。”
薛遥知忍无可忍,直接骂道:“关你屁事,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!现在钟离寂才是我夫君!我和他床上的事轮得到你在这里阴阳怪气?”
“同心契未解,和离书未签,你我便始终是夫妻。”燕别序如此说道,然后接着他方才的话说:“那魔种总爱费尽心机勾引你,我知晓你并非心性坚韧之人,食色性也,人之常情,我不会怪你。”
薛遥知被气得要死,胸脯剧烈起伏,她偏过头去,不想去看他。
然而下巴被他钳住,他逼迫她仰起脑袋看着她,他接着说:“可是知了,我都舍不得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,与我在一起时,你身上何曾有过这样多的污秽。”
他的指尖摁在了她的脖颈的吻痕上。
薛遥知闷哼了一声,觉得疼。
燕别序俯下身子,冰冷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:“你怎么容许那样下贱的魔种,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呢?”
男女的体型与力气带着天生悬殊的差异,他这一刻实在是离她太近,冰冷的气息将她尽数笼罩,像是牢笼。
薛遥知动弹不得,心中再度生出惧意。
他垂首,埋在了她温热的颈窝间,叹息道:“我要花费多少时间,才能将那魔种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祛除?”
薛遥知控制不住颤栗的身体,上一次燕别序也是这样说的,那是她的噩梦。
“别、别这样对我……”她难掩声音的哽咽:“不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。”
滚烫的泪珠落在了他冰冷的面颊上。
燕别序看着她恐惧的泪眼,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花,温温柔柔的冲着她笑:“我怎么会舍得在这里冒犯你呢,我不会伤害你,你永远都不用害怕我。”
他轻声诱哄,像是温柔的情人低语:“不要哭了好不好?我没有怪过你,更不可能会报复你。”
他只是想把她带回家而已……
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呢?
燕别序垂眸,认真的看着她。
她只是出来透气,却被他带到了这里来,她还穿着单薄的睡裙,颈下的那片皮肤与手臂上都是那些碍眼的痕迹。
薛遥知察觉到他的目光,下意识的捂住胸口,觉得难堪,但更多的是愤怒。
她能让他沉睡一年,就能让他沉睡十年。
肩上似乎多了一层轻薄的重量,薛遥知猝然回神,便见是一件披风落在了她的身上,上面传来极为冷冽的气息,很显然这件宽大的披风属于燕别序。
燕别序轻柔的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:“遮好,你身上的痕迹很碍眼。”
薛遥知连忙紧紧裹住那件披风。
燕别序的手下滑,攥紧了她垂在身侧的手,强行挤进她指缝间,与她十指紧扣,他说:“知了,你当知晓,此次我来魔界,是为了带你离开。这里不适合你,你不该待在这样的土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