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啊,你都这样了,怎么下去,一会儿结束大家送你呗。”
“不用,有人来接我,跟你们一起我时间上来不及,家里有门禁,回不去对象揍我。”
那人还想说什么,被魏铭喊住:“行了,你先去玩了,我把他送下去再上来。”
别人玩的正嗨,他刚好能偷摸下去,视线模糊着给瞿邵寒发了消息,让他上来接一下,随后跟魏铭说了声谢谢。
“我自己慢慢走吧,走不了就随地坐会儿,真的有人来接。”
“上面这段路不好走,我送你到半山腰,那边铺了小路,有灯光,你在那儿等着也安全。”
阮北站起来头晕目眩,实在拒绝不了他的帮助。
下山的时候魏铭在前面带路,走的很慢,一点点等着他摸过去。
“酒量不好以后别喝那种了,看着度数低,基酒是烈酒,用果味一盖容易多喝。”
阮北茫然的抬头,“啊?你看见了怎么不拦着点?”
魏铭:“……没不知道你一杯倒。”
“算了,以后聚会啥也不喝了。”
刚踏上铺的石子路他就找了块石头蹲上去:“就到这儿吧,我在这儿等人,你赶紧回去吧,说不定都在等你呢。”
瞿邵寒早早给他回了消息,已经在路上,这会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周围全是草,小虫子多的往身上爬,他低头认真的在胸前挂的小包里翻了几下,拿出个小瓶装的驱蚊液,绕着圈喷了两下,终于能安安心心坐那儿了。
阮北闭着眼靠在一棵树上,因为酒精的缘故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,魏铭知道自己该离开了,可脚下就是死死定住,挪动不了。
他后退两步让出光源,照在眼前人的脸上,五官越发立体清晰,想进一步蹲下看的更仔细的时候,寂静的山林中传来脚步声,定睛一看,上来的人逆着光,眼神狠厉的盯着他一步步靠近。
魏铭很确信,他如果敢靠近半步,这人绝对能冲上来撕了他。
“滚远点!”
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,阮北眼睛动了动,闻着味伸手抱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才来啊,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瞿邵寒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,阮北身前的包一下子背到他身上,小的像儿童玩具。
有阮北在场,他对魏铭的警告点到为止,对方还在眼神复杂的看着他,最终鼓起勇气开口,“他今天这样不是有意的,你回去别骂他。”
“轮得到你说?”瞿邵寒上前一步,对他的那句话感到十分冒犯,什么时候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,轮到上一个外人多嘴,而且还是教他怎么对阮北好。
魏铭的这句话在他看到就是插足进入了他们之间的领域,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的警告他:“我们两个的事情不用你来指点,怎么对他好我比你清楚,收起你那点肮脏的心思,他永远不可能是你的。”
从阮北中暑第一次见面那次他就该对这个人多一分警觉,当初他们两个人的接触算不上太亲密,却也超过了正常‘亲戚’之间的关系,魏铭从刚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,这么多年过去,在几乎没有交流的情况下,居然还不死心,真是该死!
瞿邵寒拖着屁股把人稳稳抱住,至于后面的人什么感受他不关心,自己心里又气又恼火,偏偏怀里的人跟个没事人一样,蹭着他的脖子呼呼睡。
魏铭站在原地独自消化了很久的情绪,自嘲自己确实跟人家没法比。
阮北今天背的那个包里几乎涵盖了出门需要的所有东西,不仅被分装好,还贴心的贴上了名字,班里女生的东西都不见得那么齐全,最不敢相信的是里面甚至有求救用的信号棒,足够表现出瞿邵寒对阮北的安全的谨慎程度。
就连刚才那些下意识的动作,都是需要一朝一夕被细心照顾出来的。
魏铭回去的时候大家还哀叹他怎么没把人留住,好不容易聚一次。